那天,严鹄在杨慎面前大呼小叫,下方的学员们在喝彩。
这让严鹄更加得意,甚至出言挑衅侮辱,以报之前被打手心的仇。
杨慎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开。
事后,得知真相的朱载基发怒了。
在学堂上,当着一众学生,朱载基打了严鹄两大鼻窦,打得他鼻血直流,最后把他拖到了后院,杨慎面前。
让他跪下道歉,并发誓保证,以后绝对不敢对恩师不敬。
杨慎深深地望着朱载基,有些感激,也有欣慰,也有释怀。
“算了,以后这些孩子,就拜托你用心教导…我只一个要求,不要把他们教成坏人,他们是我大明的希望。”
朱载基点头,一脸严肃地回道:“恩师放心,我会给你看到满意的结果!”
从那天起,朱载基变得严厉了,时常动用棍棒教育,动辄打人。
甚至还把十几个人给打退群了。
嘉靖那里,已经收到一摞弹劾朱载基的奏疏。
都是一些勋贵家长,痛述朱载基殴打他们家小辈,而且还总是打着各种名义大肆收钱两,简直就是个混世小魔王。
还好有秦福在一旁斡旋,才让朱载基一直安然无事。
朱载基的恶名,算是在京城传开了,这些勋贵都唯恐避之不及。
又是一个早晨,积雪已化,干净的青石板街道已经看不见什么马车了。
只有一个个奔跑的少年,他们四面八方而来,眼神坚定,步调稳定,都是朝着国子监方向而去。
朱载基为了带个好头,每次都是第一个到的。
不一会儿,剩下的28个少年全部到齐。
“很好,已经连续七天,没有人再迟到了,大家请继续保持。”
朱载基站在讲台后,脸色严肃,满意地点头,夸奖了一下这些少年。
“每天来学堂第一件事是什么?”
“拜见恩师!”众人齐声回应。
朱载基带领众人,起身向负手站在窗户边的杨慎鞠躬行礼。
杨慎很感慨,本来自己都躺平了,结果硬是被朱载基给拉起来了。
他现在还是正常教授一些儒学知识,做一些补充,在朱载基忙的时候也会出来帮忙。
杨慎算是彻底服了,这个朱载基,真是个人才,全才,天才!
他教授兵法、经济、务农、地理、历史,有时候,杨慎感觉自己都远不如他这样丰富博学。
“今天,我要教你们考科举,不过这属于高端学问,需要收取三千两银子作为学费!”
朱载基铺垫了一个月余,现在要开始动手了。
而收银子,是因为马上开春,要准备种早稻了。
北京西山,一亩良田,正常需要二十两银子,即使荒年,也要个十五两银子。
自己目前只赚到了五万多两银子,要买下那一万余亩良田,还差不少。
再割一波韭菜,就大差不差了。
韭菜不能割得太狠了,要是连根都掘了,那就没了未来。
只要根还在,就可以大胆的割,一茬一茬的,收割不尽。
这些勋贵,哪个是干净的?
都是大量占用了民脂民膏的,不薅羊毛还等啥?
杨慎砸了咂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看着朱载基投来的目光,还是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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