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北京城,被白雾笼罩,屋檐下垂吊着一根根冰棍棍,地上的积雪也逐渐融化,露出平整的青石板路。
朱载基依旧只穿着单薄的衣衫,沐浴晨曦,快走在晨风之中。
朦朦胧胧的雾气中,已然有稀稀疏疏的行人商旅,开始在街道两边摆置买卖档口。
学堂开设在国子监附近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两进的院落,装潢也较为普通。
这只是临时搭建的学堂,而教导这些年少的勋贵子弟的人,更是让朱载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一架豪华马车,蹋着青石板上的雪水,滚滚驶来。
“唉,大哥早啊。”
马车里的少年老远就看见了一袭白衣的朱载基,停下马车,热情无比和他打招呼。
“啊,早啊。”朱载基淡淡笑道。
“大哥要不要坐上来,这马车可比走路舒服多了。”
严鹄把脖子缩进厚厚的棉衣中,合起双手哈了一口热气,小脸被寒风吹得通红。
“不了,我喜欢运动,运动使我快乐。”
朱载基摆摆手。
他的身体很强壮,不惧风雨严寒。
他走近一步,仔细瞅着严鹄,轻轻摇头。
“大哥,怎么了?”
严鹄有点懵,这大佬好端端地盯着自己看什么呢?
朱载基已经去学堂混了五天,这短短五天,就让许多少年对他敬畏、崇拜。
严嵩之孙,严鹄本来是个胆大的纨绔,但在朱载基面前也只有当小弟的份。
“我说小鹄啊,你这身体也太虚了,这样可不行,以后打架可能都打不过女孩子了。”
朱载基的脸变得很严肃,一本正经的告诫。
严鹄确实是有点虚胖,条件太好了,整天就是吃喝玩乐,又不锻炼,身子能不虚吗?
不过倒也没有太严重,和普通百姓相比,他是不差的。
可是和眼前的朱载基一比较,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你看看我,徒手可打死一头小牛犊子!在这大冷天只穿两件单衣一样也不觉寒冷!”
朱载基故意露出八块腹肌,大吹大擂的表演着,虽然是隔着衣服,但里面的线条依旧很清晰。
“大哥就是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严鹄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大肚腩,又瞅了瞅对方那清晰的线条,很是羡慕。
“锻炼,坚持不懈的锻炼,你要是想要变得强壮,就必须和我一样,放弃现在这样奢侈堕落的生活。”
朱载基很认真,严肃的盯着对方。
“啊,可我享受惯了,这一下子难以改变啊。”严鹄很苦恼。
“唉,那就没办法了,以后在学堂,郭老二和陆老六欺负你时,你就赶紧跑吧…”
朱载基又摇头,一脸的失望,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就你这大肚子小短腿的,恐怕也跑不过…那只能被人胖揍了。”
严鹄的脸耷拉下来了,思考了一阵后,他突然跳下了马车。
“大哥,我想好了,以后我就和你一样,走路去上学,坚持锻炼,绝不能让那几个小崽子小看了!”
他的眼神变得很坚定。
“好样的,这样的有志青年才是我的好老弟。”
朱载基欣慰一笑,重重地拍了下严鹄的肩膀。
严鹄痛得龇牙咧嘴,身子都差点摔倒了。
“怎么,大哥我的力气使大了吗?”
朱载基有些莫名其妙的,还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语道:“我与其他小兄弟也是这样,没见他们这样不堪啊?”
严鹄一听,顿时来了气,他故作镇定,仰头吹嘘道:“大哥休要小看人,我也没事!”
“那就好,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我可不能做迟到的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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