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蝉有点小得意,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拜师之后第一次送的生辰贺礼价值低,每年增加一点,并不难......灵婴和杨帆就惨了,拜师第一次就送了价值高的贺礼,每年增加起来很困难。
“师兄师妹都在啊,我来晚了。”
宁凡风尘仆仆地来了,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衣衫,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麻袋,塞得鼓鼓囊囊。
“弟子拜见师父,祝师父生辰快乐。”
他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放下麻袋,打开来,一样样取出,摆在供桌上,全是瓜果蔬菜。
神像上的云雾里,有两道冷光照下来,盯着宁凡,恐怖的压力仿佛一座座大山坠落。
宁凡浑身骨骼作响,额头冒汗,硬着头皮道,“这是弟子那个穷乡僻壤的土特产,弟子刚从地里摘下来,新鲜水灵着,弟子知道,师父不喜欢吃素,可是,弟子实在没办法,这些贺礼虽然轻薄,可弟子的孝心天地可鉴。”
灵婴冷道,“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师父的每次生辰,三师弟都是如此敷衍,师父这次绝对不能放过他,一定要严惩。”
宁凡斜眸,撇了他一眼,“师父怎么惩罚我,都由师父决定,你在教师父做事吗?”
灵婴脸色难看,不好多说了。
夏青蝉着急,“师父,宁凡师兄不是不想孝敬你,他是真的穷没办法,弟子愿意替他送上一份贺礼。”
宁凡拒绝,“你帮得了我一次,帮不了我一世,治标不治本,改变不了我穷的根本。”
杨帆求情道,“三师弟当初选错了宿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请师父开恩。”
宁凡感激地看了一眼泡在天井里面的他,不管真情还是假意,这位二师兄还是不错的。
大殿里安静了半响。
恐怖的压力缓缓消散,云雾里的两道冷光也是收敛,传出冷斥声,“当初,为师千叮万嘱让你选个大户人家寄宿,你偏要一意孤行,落得这个地步,也是活该。”
宁凡点头,“师父教训的是......”
咻!
云雾里,飞出一枚玉牌,声音冷冽,“为师下次生辰,你的贺礼必需增加,否则,为师决不轻饶!”
宁凡大喜,接住玉牌,“多谢师父。”
灵婴仔细一看玉牌,“弟子也想求一枚。”
云雾照出两道冷电,“滚。”
“是。”
一阵阴风刮起,金砖上的婴儿人脸消失了。
杨帆羡慕地看了看玉牌,也知道求不得,只能沉入水底,消失不见。
夏青蝉替宁凡感到高兴,“去我那坐一坐?我那有好酒好菜,喝一杯?”
“不了。”
宁凡冷淡,现在对她温柔,就是等于以后对她残忍,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无情。
夏青蝉气呼呼的收起白绫,化为红影,风风火火地走了。
神像上的人影问道,“你还不走?”
宁凡赔笑,“今天是师父的生辰,弟子想多陪陪师父。”
等下恒王府的人肯定会隆重祭拜师父,他想留下来,分一点香火......
“滚!”
云雾躁动,电闪雷鸣,传出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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