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成回想着上次在赵县令身上看到的幻觉,对仵作问道:
“聂员外身上可有伤口?”
“卑职刚刚粗略看过,未发现明显伤口,如果要仔细检查,恐怕需要去掉员外身上衣物……”仵作说着,目光看向聂之浩。
聂之浩会意,当即将厅中下人都驱散,随后对仵作道:
“有劳先生替家兄仔细检查一番。”
仵作点点头,随即动手解除聂之淳身上衣物。
“咦?聂老爷身上有封书信……”
“给我看看。”
林安成连忙从仵作手中接过信件,然后小心翼翼地拆开。
信件已被水泡湿,但好在上面的字迹还能辨认。
看完信后,林安成低头沉默不语,片刻后面无表情地将信件放入怀中。
聂之浩虽然好奇信上内容,但见状也不好多问,便继续盯着自己兄长的尸体,仔细查看。
片刻后,仵作结束检查,汇报道:“大人,聂员外身上没有任何外伤。”
林安成闻言心中纳闷——
难道聂之淳真是溺水而亡?
面对如此诡异之事,聂之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伸手在尸体上按压查探,半晌后,才颓然道:
“也没有内伤……”
厅内一时间陷入了死寂。
半晌,林安成才长出一口气,道:“三爷,先将聂员外的遗体收殓好吧。”
“好。”
聂之浩叫来管家,做好安排,随后单独带着林安成来到偏厅落座。
“林大人,对于家兄之死,您可有头绪?”
林安成却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说道:
“聂三爷,昨夜本官破获一起盗墓案,那贼人所盗之墓,正是新葬的聂家大小姐。”
“什么?”聂之浩吃了一惊。
“三爷放心,聂小姐的尸骨已经被本官夺回,如今就在县衙殓房,您可安排下人去取。”
“多谢大人!”聂之浩郑重道谢,随即疑惑道,“不知是何人盗墓?莫非跟家兄之死有关联?”
“聂员外之死,疑点颇多,本官一时也无法给你答复,倒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林大人请讲。”
“你是否认识一个叫慧空的和尚?”
“慧空?”聂之浩摇摇头,“从未听闻此人。”
林安成盯着聂之浩的眼睛,却未发现任何异样,于是便接着又问道:
“那聂之炳呢?”
“那是我二兄,不过,早年已战死沙场。”
“不,他没死。”
“什么?”聂之浩瞠目结舌。
林安成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道:
“刚才仵作从聂员外遗体上找到的那封信,正是你二兄写的,具体内容……你自己看看吧。”
聂之浩连忙伸手接过,但下一秒,他却愣住了:
“大人,这信……”
“怎么了?”
“这信上什么字也没有啊!”
“啥?”刚端起茶杯的林安成手一抖,溅出的茶水烫的他一个激灵,但他已顾不上这些,连忙探头看去。
却见那封信上果然空白一片,一个字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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