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之上。
因为泾河龙王的死闹的沸沸扬扬,李唐皇帝和文武百官都密切关注长安城的动向,早就听人禀告过,土地庙里发生的事。
这时候,他们得知李定就是土地庙前,那个说出“证天威圣明”,敢直言上谏天庭的不公;是那个道出“海外仙岛,万仙来朝”后,观音菩萨都认同的年轻人,不由得心神激荡:有此子在,妖道的飞剑不足为虑。
至于泾河龙王之子鼍龙,没人关注。而李定束缚了他,主要是担心他见到袁守城控制不了杀心,冲动之下有理变无礼,毕竟这孩子的头脑不太灵光。
李定上前与李唐皇帝,文武大臣见礼,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激动……初唐人杰都在这里,贞观之治少不得他们的功劳,一脸福相的程咬金,黑脸金鞭尉迟恭,双锏护国秦叔宝……
对了,还有魏相魏征,这位仁兄不简单,人间为相,天庭挂职人曹官。人间万国为相者多,能挂职天庭的寥寥几人。
“魏相,魏大人,久仰大名啊。”
“秦国公,久仰大名。”
“劫道古今第一人,程大将军,小子佩服!”
“徐军师,久仰大名,一眼看破长蛇阵。”
“尉迟将军,真壮士也!”
执鞭追打皇帝的将军。
……
土地庙的事在前,文武大臣对李定的印象:肝胆直谏不畏强,真真大唐好男儿,修真悟道神仙岛,三言两语道不公。
虽然李定不是位高权重的人,仅仅是一个石亭村樵夫,但他们认定李定来历不凡。他与文武大臣见礼,文武大臣都是笑容满面,道一句:“大唐好男儿!”
一时间,皇宫大殿的折辩之地,没了半分剑拔弩张,争锋相对的势态,仿佛是老友聚会,而袁守城就是老友里面人品欠佳的货色。
皇帝陛下有些坐不住了,这李定对那个久仰,对这个佩服,怎么就不提朕呢?
他也是疆场杀出来的将军皇帝!
李唐皇帝咳了咳,说道:“李定,你我还是本家。”
李定一愣,后世经验在前,激动了,不小心遗忘皇帝陛下,上前说道:“不敢当,不敢当,陛下是圣明贤君,我是山野村夫,陛下横推三十六路反王,我还是小儿呢。”
李唐皇帝被捧的高兴,哈哈大笑,说道:“朕说是本家,就是本家。”
李定:你说是那就是呗,大唐你最大。
这边李定与文武大臣和皇帝陛下其乐融融,袁守城对李定的杀心更重,暗道:此子留不得,他是那张稍的友人,就算我袁家逃脱罪责,事后他也可能因张稍对袁家不利,应该抹杀了。
袁守城大步上前,打断叙话的场面,说道:“陛下,还折辩不折辩?我袁家没有错,泾河龙王的死,是天意难违,命中注定。”
李定看向袁守城,心中冷笑,面上不显,说道:“妖道,好生无礼!你说的南斗生死簿我也晓得,上面记载了泾河龙王的死,但只有一句话‘死于贞观一十三年,人曹官之手。’”
“我问你,人间万国,我大唐虽为天朝上国,万国臣服,但是不可否认,人外人,天外天,在天庭挂职的人曹官的不止魏相,你怎么能说泾河龙王就该死于魏人曹之手,上剐龙台是天意呢?”
“显然,你就是贪享金鲤,依仗学道修真几十年,手握卜卦之术,算了天机,知晓定数也有漏洞,便谋算泾河金鲤,泾河龙王找上门,你就除之后快,又可扬名天下,助你袁家的声望更上一层楼!”
袁守城惊骇不已,眼前的这个人除了没说出天庭默认之外,几乎把他的谋算说了个九成九。
不过,谁又能证明,泾河龙王不该死于魏人曹之手呢?
这是辩不明的。
袁守城琢磨好说词,胜券在握的样子,说道:“年轻人,你把贫道想的太坏了,那金鲤我并未贪享,喂养在宫廷荷塘,不信你去一观便知,它们可助长李唐江山的天子之气运。”
“既无贪享之事,何来谋算?你说泾河龙王未必死于魏人曹之手,那你怎么证明他不该死于魏人曹之手?”
说罢,袁守城转变态度,向李唐皇帝行了一礼,用陈情的语气说道:“陛下不知,那泾河龙王来见贫道,就要打砸贫道的卦摊,贫道为了证明自己的卦术才答应赌雨,是那泾河龙王求赢心切,宁肯犯下天条,克扣点数,耽误时辰。”
李唐皇帝看向李定,问道:“此话,你认同么?”
李定猜到袁守城要狡辩,安排了后手,便说道:“我与他在这里折辩也辩不出什么,不如皇帝陛下设香案,上告天庭,请泾河龙王的龙魂来过问话。”
这应该要耗去不少时间,那天庭得了土地神的禀告,也该有个态度,为了以示天威圣明,必然要把泾河龙王的死揭开,找个替死鬼。
袁守城就是最好的替死鬼。
若是天庭执意给袁守城打掩护,脸面都不要了,李定就没有办法了,连“截教”身份都用了。如果真是这样的局面,袁家只是名声受损,这绝不是李定想要的。
皇帝陛下应下了李定的建议,安排人去设置香案,又道:“既然金鲤在朕的荷塘,那朕与诸位前去一观。”
众人应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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