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对弈,一直下到午时三刻,残局未终,魏征忽然伏案酣睡。
李唐皇帝一边感叹魏征为李唐江山劳心劳力而下棋下的都能睡着,一边为留下魏征,实现对泾河龙王的诺言而欣喜。
同时,长安城十字街头,鼍龙披麻戴孝,跪伏在地,嚎啕大哭,说道:“父亲,泾河水族感恩父亲!那妖道袁守城,竟要我泾河水族的金鲤换卦!那蠢笨未开智的也就罢了,金鲤是要跃龙门化形的,乃我水域根基!那妖道欺人太甚!”
“父亲啊,你为了泾河水域,宁肯犯下天条,被天庭在那剐龙台斩首,实乃大义。”
“那妖道袁守城,如今却逍遥法外,不知害了我多少泾河水域的金鲤!”
“不公!天庭不公,为何不抓那妖道袁守城!”
“天庭若是不管,我便去找人间皇帝,求他做主,捉拿袁守城那妖道!”
鼍龙的哭声引得长安百姓围观,议论开来。
“那金鲤竟然有这般来历?”
“某人不才,曾入深山寻仙踪,听一道人说那跃龙门的金鲤很有灵性,修道的吃了大补。”
“最近常有拿金鲤换卦的,都说是那袁先生提出来的。”
……
“这么说,袁先生,不,袁守城吃了泾河龙王的子民?”
“啊,昨日有个白衣秀士寻袁守城麻烦,袁守城说那白衣秀士是恶人,今日就要自食恶果。”
“这位小哥,那白衣秀士可是你父亲?”有人问鼍龙。
鼍龙点点头,说道:“正是我父亲泾河龙王,如今已在剐龙台,天庭下旨,魏相斩龙。”
便有人说道:“咦,魏相?魏征大人么?他刚才入宫了,你父亲或许……”
鼍龙已经从李定哪里得知梦中斩龙,说道:“李唐皇帝应我父亲所求,绊住魏相,却不知魏相是梦中斩龙,如今已元神出窍,去了剐龙台吧。”
围观百姓哀叹一声,暗道:泾河龙王必死无疑。
这时,天空一暗,只见一颗血淋淋的龙头落下,恰好落在鼍龙身前。
鼍龙顿时泣不成声,扑上去抱住龙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道:“父亲……父亲……”
听着无不伤心,听着都忍不住落泪,围观百姓一时觉得有股恶气堵在胸口。
不晓得谁忽然说道:“我等在此做什么,不如进庙拜神,叫他们转告天庭,这泾河龙王犯天条情有可原,虽死不能复生,但留了身后名,莫叫人污了他去。”
李定也在人群中,抬眼去看说话的人,不是张稍又是谁。
他在长安城文人中有些盛名,此话一出就得到响应。
此刻,张稍的眼中满是悔恨和自责。
他也看到李定,微微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人往长安大街的一处土地庙去。
他要尽微薄之力,为泾河龙王搏一个人间青名。
张稍却不知,他们去的那土地庙不简单——正是来东土指定西行取经人的观音菩萨,暂住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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