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给了鼍龙一颗……两颗……
鼍龙吃撑了,直打嗝,啃桃的动作却半点不拖沓。
吃到后面,他发誓以后谁给他桃吃他就宰了谁……
已经看得见长安城,李定暂且收心,不去管洪荒阵,准备对付那袁守城。
长安城城门寅时过后才开,现在还早,但是城门口已经等着不少人,或挑着担子,或推着独轮车,或背着背篓,大多是进城做点小买卖的。
李定走近时,先叫鼍龙化作了人样,却听见有人说:“石亭村出祸事了,宗祠牌坊塌了个稀碎,也不知出了何事,竟叫祖宗牌位都无处供奉!”
鼍龙听了,不由得脖子一缩,偷偷看李定一眼:一笔勾销了,我不要吃桃!
想到就反胃。
李定眯起眼,细细的听了几句,已经有人往不好方向猜,有的说石亭村一定要出大事,有的说石亭村做了恶事。
鼍龙觉得这样会惹恼李定,就对城门口的人吼道:“你等凡胎浊体,知道什么!别瞎说,害本太子吃桃!”
太子?
吃桃?
这人有病吗?
百姓看鼍龙一眼,像看傻子的眼神。
鼍龙急眼了,龇牙咧嘴,要打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凡胎。
李定咳了一声,束缚了鼍龙,对周围的百姓说道:“大家莫怪,我这弟弟脑子有病。”
说罢,带着鼍龙避开城门口,到了僻静角落。
他得跟鼍龙好好谈谈,一直束缚他的言行也不是办法。
“小鼍,你父亲必死无疑。”李定板正脸,严肃的说道,“不出意外,天地三界都会流传你父亲犯下天条,死不足惜,活该上剐龙台。”
“你想你父亲死后名声扫地,被三界众生唾弃吗?”
李定解开鼍龙的束缚。
鼍龙眼眶一红,哽咽道:“不想!”
“不想就听我的,不要人前自称太子,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烦。”
顿了顿,李定想起什么来,说道:“你答应,我就不在束缚你的言行举止。”
鼍龙哼了一声,说道:“不吃桃了!”
李定转身就走:不吃桃怎么行?没得讨价还价的余地。
鼍龙气的牙痒痒,但想到父亲泾河龙王,到底忍了下来:李定,本太子这叫麻痹你,等父亲的事了了,你放松警惕,本太子就打杀你!本太子从不做亏本的事。
鼓声起,城门开。
李定和鼍龙混在人群里进了城,直奔西门街袁守城的卦摊。
而到了那里,街头已经人来人往,却不见袁守城与卦摊。
李定问了周围的摊点老板,那老板说道:“小哥不晓得,昨天有人找麻烦,那袁先生说他出去避避风头,等那恶人自食恶果,他再回来。我们问那是什么恶人,袁先生说今日便知。”
鼍龙听了,心头直冒火,怒视那摊点老板。
李定拍了拍他,对那老板道:“来两碗馄饨,我这弟弟饿了,有些火气。”
生意上门,那老板就不在意鼍龙的目光了,转身下馄饨。
李定望着长安城的街头人来人往,说道:“小鼍,我们只有半日时间了。这袁守城跑的倒是快,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袁家总是要付出代价。”
鼍龙不耐烦听这些,听得懂,又不太明白的话,说道:“哎呀,本太……你就说要做什么。”
“我们让袁守城爬上云头,再摔个脸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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