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父亲所言,这双眼睛很像母亲。
许青山跪下道:“阿父,您来了。”
许天元挥手间一道温和的力量,将儿子托起,看了眼监牢的环境,点了点头道:“南铭海还算有点眼力见,没有为难你。”
他坐在矮桌前,指了指对面的坐垫让许青山坐下,父子两人相顾无言。许青山为父亲倒了酒,等着他发话。
许天元手指微动,一股隐晦的力量逸散开去,将这座牢房围起,隔绝了内外。
这才说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当然是眼睛看啦!
这种俏皮话他是不敢当着父亲面说的,估计会挨揍,在这个礼法极重的年代,即便是不太重视礼法的许家,他也不敢像前世那般与父母搭话。
“此事,儿子细细想来,总觉有些奇怪,若儿子想的不差,从二叔、三叔让我下山那一刻,就已经落在了阿父的计划里。”
许天元嘴角扯了扯,露出笑容:“你自幼聪慧,就知事后有所猜测,为父也不瞒你,此事是为父借机谋划的。”
许青山心里直呼坑儿子。
嘴上却服软道:“阿父为何如此做,这么一来必然会让陈家和我们不死不休呐。”最重要的是,他和河洛陈家子弟的关系降至冰点,今后若是见面,必是拔剑相向。
许天元将桌上杯中酒一饮而尽。
肃然说道:“庭前驽马,辗转于磨盘之间,行走于田亩之际,勤勉一生却碌碌无为,而千里良驹,奔腾万里河山,阅尽人间春色,历千山万险而名扬四海。”
“你是要做千里良驹还是要做庭前驽马?”
许青山苦笑道:“阿父,我能做个人吗?”父亲望子成龙,对他寄予厚望,人之常情。
可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单纯的坑儿子,让他明白江湖之险恶?
许天元听到儿子的托词,差点将酒喷出来,这竖子是成心的吧!
咽下酒道:“许成元是佛宗暗子一事,为父早就知晓,他们想设计陷害你,搅乱大齐各方势力,我借他们之手达成自己的目的,唯此而已。”
“当年我16岁,许家家道中落,父母早亡,不过弱冠已然担负家族之重,你们这一代活的太轻松,没有志向难成大事,你堂姊、堂妹是女儿身,家中唯有你一男丁,你若不成器,她们未来依靠谁?
所以我为你挑了个不错的对手。”
许青山瞪圆了眼睛,惊呼出声:“河洛陈家?”
真坑儿子呢?
河洛陈家,就是您老上,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吧?竟然让他和陈家碰,岂不是鸡蛋撞石头。
天下剑法出众的名门中,南方首推河洛陈家,陈兴当年入先天宗师之境,曾一剑断江,斩杀江中孽龙,依照先人遗留武学,领悟绝学覆雨翻云剑意,数十年来无一败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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