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啊字啊的说起来复杂,其实还有更简单的说法。
一套礼记,若是真能记录成书,就算是个无名之人所写,说什么一字千金那是吹牛,但一字百钱也没人敢说不值。
因为这东西少有人敢录。
当今朝代,‘误人子弟’一词对人生的影响可是不下于刑罚的。
一般文人对四书五经可不敢乱教,更不敢录传。
一是有可能被骂,可能得不偿失,一场世家操办的文人聚会就有可能报销了自己的人生。
二是能跟他学习的,学了也没点蛋用。学了有用的,也不会找他去学。
就像三国当中,好像是个人,只要他想习文,就能学到,就能找到学习的地方。
但人们对那通篇只有几千字的书籍,又极其重视其抄录与注释解析之人。
可称书经者,能教,能论,但若无名师大儒,非子嗣族亲,绝不会去录传。
这才是大汉真正意义上所谓的知识垄断。
树立权威,却未封民智。
同样,时至今日,大汉多有抱怨攀升道路受阻,寒门难出贵子的原因,却是因为咱们的刘宏陛下。
如今顶上座着的那個二把刀的皇帝,把相对变成了绝对。
他把自己的游戏规则赤裸裸的摆在了天下民众面前——没钱?滚粗,你学啥都没用。
世家不喜皇帝?呵呵,世家跟咱们刘宏陛下那才是真爱。
好吧,闲话扯远,刘沧这边爆料,族老这下不说话了。
用最俗气的话形容,那焦非白,老有钱了!
这年头钱真的不是万能的。而且能录书者,定不屑以此换金。
但这不妨碍族老对焦非白的清晰认知,这落魄之人直接升格成了落魄大佬,族老甚至不自觉的想到了被陛下折腾时的卢植。
“这。。。”族老眼中闪过慌乱,不时又出现对刘沧的质疑。
但所谓人老成精,乡人的小聪明让其片刻缓过神来。
“咳,如此,你且好生向焦师学习,可懂?”族老眼神闪烁,目有凶光,闪的刘沧两眼发直。
还别说,刘沧还真悟了。
这老家伙是要撒网啊,焦师,想让自己拜其为师,管他有鱼没鱼,先用自己敲上一棍子看看。。。
“此事我自有打算。”对于这事,刘沧却是没有退让,面色认真的盯着族老双眼回道。
“你。。。哼,且先回去,晚间我去你家走动,且准备好吃食。”刘沧的严肃让族老不适,不过转念想想,这小子到底年幼,别再被人哄了,还需自己再做了解。
“行啊,本想孝敬您老,正好今日炖上一只老鸡。”刘沧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焦老头人善可欺,刘沧也不担心族老能得罪那人。
“老夫牙口不好,你那塘中可有圆鱼。”族老摇头。
“没,那东西太凶,吃的也多。龟亦鲜美,族老食否?”刘沧同样摇头。
“算了,龟有甚吃头,鸡炖烂些,去吧。”砸吧砸吧嘴,族老摆手间,低头不知琢磨着什么。
点头应是,刘沧又跟周围老者告辞,之后一溜烟的寻自家方向离开。
跟这群老人家相处,忒是麻烦。
一路返家。
刘沧一早赶往县城与张飞约架,时间来说,现在正处晌午。此时正是村人造饭吃饭的时段。
(礼记主秦制,西汉庶民一日两餐至三餐过度,东汉民间已是一日三餐。什么汉朝想吃三餐要投胎王公贵族,我曰一下大家介意么?)
一些妇人从田间地里赶回家中做饭,遇到刘沧,年轻者往往避讳让路,稍显成熟者见到刘沧多有招呼,不时也会出现泼辣妇人的调笑。
别看刘沧半大小子,但在村中还真挺有威势,这威势大概是从他暴揍村中叔伯辈的青壮培养出来的。
早年刘沧费尽心力弄出些鸡仔饲养,但村中到底缺些荤腥,养鸡之家不缺,舍得吃自家鸡的却少有。
眼看刘沧一小屁孩居然养出一窝肥鸡,一些痞懒之人便来踅摸,调笑哄骗者被刘沧驱赶,偶尔遇到偷摸上手的,则会被刘沧追到家中一通暴打。
鸡死了,又不可能为了一只鸡弄死族人。
那时刘沧一边哭嚎,一边揍人,村中长辈也拿他没法,倒是让他在村中树立了自小勇武的威名。。。
那时也是刘沧初显武力的时候,也就养了十几只鸡,为了防人偷抢,刘沧可谓打骂一路,不时还会遇到村外小贼。
早年陆续养了十来头猪,自己吃了两头,其他都通过张飞家卖了出去。
刘沧一直不敢扩大养殖,这么一群鸡都会有小贼惦记,他多少有些担心,再养多了,还不知要招惹来什么。
年龄限制,附近一些浪荡的痞子就算挨了揍也不愿承认惧他,更不会跟他聚团玩闹,原因倒是简单,跟小屁孩玩,掉价。
直到近年,刘沧体格发育窜了一截,稍微有点半大小子的模样,抡拳挥棍的威势也越发骇人,这才让附近那些游手好闲的人不敢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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