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言......”李儒这才抬起头,感觉今日刘辩同昨日大不一样:“殿下这般说,也不错。”
“大汉以孝治天下,举孝廉便是举荐天下恭孝之人,言传身教,天下自会上行下效、仁善大治。”
“那假如李博士得知,今日有人要杀自己母亲,又当如何做呢?”
“殿下!......”看着刘辩似笑非笑的表情,李儒突然疾言厉色断喝,道:“是何人告知殿下的这些!”
“呵......”刘辩却一挥手,冷冷地道:“李博士,这永安宫内只有孤母子二人,外加一夫人,你说是何人告诉孤的?”
李儒这才反应过来,神色凝肃并疑惑地看向刘辩:“如此说来,殿下是自己猜出来的?”
“推测出来的,不是靠猜。”刘辩晃着手指纠正,随即道:“孤不仅推测出了这些,还知司空所为大错特错,正中某些人下怀。”
说着身子前倾,语气戏谑:“李博士熟读经书,学贯古今,难道没看出此策乃下下之选,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败坏司空的大计么?”
“令亲者痛、仇者快?”李儒下意识用手横捻八字胡,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没完全明白:“殿下可否详说?”
“可以。”刘辩点头。
李儒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随后,就听刘辩悠悠道:“可以是可以,但没必要。”
一瞬间,刘辩看到李儒握着竹简的手紧了,似乎还想用那厚厚的竹简砸死自己。
好在修养到家,最后还是忍住了脾气:“殿下此言何意?”
“细细说来,难道不需要时间?”
刘辩反问,道:“若孤好不容易跟博士解释清楚,司空却已派人杀来,李博士莫非能阻止得了?”
这就是在试探,李儒于董卓集团中的份量了。
谁知李儒也不傻,瞬间反应过来,笑道:“殿下不必如此。若不给臣一个说法,臣又如何带殿下去见司空?”
另一半目的达到,刘辩也忍不住笑了。
想了想后,精简言道:“士者,世家门阀也。若司空听其言而杀太后,可还能言明正顺号令天下?”
李儒闻言,凛然一震:“殿下之意是?.......”
“司空若想为鱼肉,博士尽可对孤置之不理。可司空若有意革新朝政,堂堂正正领导朝堂,博士还是带孤去见一见司空为好。”
刘辩一副高深莫测谜语人姿态,因为他知李儒这样的人,就吃这一套。
果然,李儒随即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如此说来,殿下前些时日假痴不癫,也全都是装的?”
“身陷死局,不得不为尔。”刘辩摊手叹息,表示他也不想,但没办法。
然后,李儒似乎便懂了:“殿下大智若愚,骗过了天下人呐。”
“李博士看来是懂了。”
“殿下更懂。”
“嗯,既然李博士懂了,孤也懂李博士懂了,那咱还等什么?”刘辩随即起身,催促道:“事不宜迟,便烦请李博士带路吧。”
“嗯,殿下请随臣来......”此时,仿佛身负某种使命的李儒也随即起身,在前开始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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