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还颇受他照顾,好几次被人欺辱,都是这位师兄解围。
大抵是因为自尊心作祟,前身越是受这位刘业师兄照顾,越是觉得亏欠良多,更是不太愿意见刘业师兄。
陈石遗却没那么多想法,只觉得前身实在是迂腐的可怕,好不容易遇到这等良善之人,居然不懂好好利用。
全真教建筑繁多,里面有几座大殿隐隐有诵经声传来,除了道士们的例行早课,就是一些虔诚香客留宿诵经祈福。
念的是“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与“太乙救苦护身妙经”。
前者是道士们早课,这一套经文前身可是背的滚瓜烂熟。
后一门明显是香客们照本诵读,结结巴巴,磕磕绊绊,没有丝毫美感。
莫凡穿过几个大殿,往最后面的广场上走去。
刘业师兄每天都会在广场上传授外门弟子入门剑法,风雨无阻。
陈石遗到来之时,已经有不少人在广场上练剑,但刘业师兄还没到。
他也并不着急,站在一旁耐心的等了起来。
没等多久,陈石遗心心念念的那位刘业师兄就到了。
前身记忆里有过刘业师兄,但与他而言,就像是照片与真人,有些模糊。
那是一个与他年纪相当的年轻人,约二十岁左右,面若冠玉,一袭蓝色的道袍,哪怕他面前有着上百个人,也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刘业走到众人面前,抽出腰间宝剑,望着下首乌压压一片,语重心长道:“你们入了本门已经有些时日了,其中的辛苦我也清楚,要好好修炼,莫要心生懈怠,日后求生也容易一点……”
陈石遗觉得,刘业师兄很像他中学时期的老师,每一次讲课,都絮絮叨叨说一大通。
但几乎没有什么用,此方世界,内力才是根本,没有它,一切都是空谈。
“今天,我再给你们演练一次全真基础剑法,这门剑法一共有三十六个招式,七十二个变化,你们都认真点。”
刘业师兄侃侃而谈,风采摄人,令人折服。
说话的同时,他举起手中长剑,开始演练起来。
他每施展一套招式,都要停顿个一两分钟,确保每一个弟子都能跟得上,才会施展下一套。
陈石遗同样看的目不转睛,刘业师兄这套剑法可比他施展的要纯熟的多,尽管为了照顾他们这些外门弟子,剑法施展的并不快,也没有任何内力加持,但陈石遗还是觉得寒气逼人,威力惊人。
锵!
基础剑法演练完毕,刘业长剑入鞘,淡淡说道:“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若有疑惑,现在可以就先提出来。”
“刘业师兄,这招“飞离直下”里面刺剑转挂剑,弟子总觉得力不达剑。”
“你施展一遍。”
刘业师兄眉头一皱,开始指点起来。
这一番忙碌,直至日上三竿,才彻底理清了众人疑惑。
陈石遗也不由暗自佩服,这位刘业师兄可敬业多了。
身为全真教弟子,哪怕他只是例行功课般施展一遍剑法,也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眼见刘业似乎有离开的打算,陈石遗急忙上前:“弟子陈石遗见过刘业师兄。”
陈石遗语气恭敬,深深行一礼。
礼不可废,哪怕刘业并不在意,陈石遗也不敢有任何怠慢。
“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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