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是老式的纸糊窗户,用一根木棍支撑着。
“你们看。”二人顺着陈大斌的手指看去。
窗户上赫然有个三指粗细的洞口,从纸张的分裂方向来看,赫然就是从外捅进来的。
东北昼夜温差大,贫苦人家舍不得供暖,到了夜晚,窗户是必然放下来的。
“是迷魂烟,有人下毒。”刘定抢先说道。
迷魂烟是江湖上常见的暗器,一根小小的木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睡死过去。
陈大斌摇了摇头:“不见得,也有可能是蛇类。”
初次见到小孩时,小孩说的一句话陈大斌还记得。
“屯子里的人都说是大仙生气了。”
大仙?前世老东北,狐黄白柳灰中的一位,不就是蛇么?
刘定和老陈眉头紧皱,陈大斌说的并无道理,二人并没有查看死者是否中毒,在东北,毒蛇少之又少,大多是无毒的。
“而且大家不要疏忽,这孩子的爷爷,也是这么死的。”
陈大斌指了指蹲在尸体边的孩子,饶是尸体死状狰狞,这孩子也不惧怕,只是眼眶通红地盯着他去世的亲人。
“瞒而不报,定有隐情。”老陈说道。
“小孩,去把你们现在的村长叫来。”
“村长他们不敢出来,大仙发怒要吃人的。”小孩站起身说道,他并没有拒绝。
“他奶奶个腿的,他要不出来,老子砍了他的头。”刘定脾气暴躁,拔出刀来,吓得小孩一嘚瑟,转头就跑去叫人了。
“朝廷怎么看待野祀?”
陈大斌随口问道。
现在情况很明显,妖物吃人,绝不会如此针对老肖家一家,定是有人在其中参与。
“妖物残躯充归妖魔司,祭祀者一律死罪,没有一丝活路。”
大宋朝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两百年前妖魔大乱人世,留下了深深的伤口,至今未得到喘息,这个时候若是有人为虎作伥,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
陈大斌点了点头,人命关天,今天的这个案子,没有妖魔参与,嫌疑人也必死无疑。
“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刘定疑惑地问。
原来的陈大斌,是镇子里出了名的傻小子,平日里被老陈当个宝似的护着,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现在还兴致勃勃的两人讨论起来。
陈大斌听到后,笑着解释:“有您二位在身边,我有什么可怕的。”
刘定听到后哈哈大笑,拍了拍老陈的肩膀,说道:“老陈啊,大侄子出息了!”
老陈同样很高兴,但也没多想,只当自己的傻儿子长开了。
“咱们出去等吧。”老陈说。
距离死者死亡,已经过去了两天,夏天天气炎热再加上尸体正对窗户,此时已经有苍蝇乱飞了,味道不是很好。
三人刚来到院子柴堆旁坐下,二狗子就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来者约么四十岁上下,国字脸,虽然身穿青色粗布麻衣,但周身都很干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干庄稼的农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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