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看着徐应元一脸呆滞,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儿子,信王府有什么新消息吗?”魏忠贤振作精神,中气十足的对徐应元问道。
徐应元扫视了一圈周围,只感觉今天这魏府,与往常相比,格外的沉闷。
听到魏忠贤的声音,徐应元知道,魏忠贤还是那个魏忠贤,这文臣武将,乖乖的在下面排排坐,他心里一阵火热。
“干爹,那信王听说皇爷要传位给他,竟是吓得晕了过去,后来周王妃,袁妃,田妃去看望他,他竟然又白日……”
魏忠贤听到这话,终于笑了起来,有弱点就好,这信王,和他父皇泰昌帝一样,好色,辅之以那个东西,就算是他登基了,也逃不过我魏忠贤的手掌心!
“儿子,干得不错,看赏。”
这时,出来一个小太监,端出一个盘子,盘子上摆了一百两黄金。
“干爹,这……这……”徐应元看着这些黄金一时间竟有点语无伦次起来了。
“收着吧,以后有任何信王爷的消息,都送过来,干爹少不了你的。”魏忠贤看着徐应元双眼放光贪婪的样子,在一边鼓励道。
徐应元收下黄金,想要坐到东厂理刑官孙云鹤旁边,朝那个位置走去……
孙云鹤瞬间炸毛:“怎么,你干爹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了?”
“云鹤,不得如此无礼。”魏忠贤想了想,还是不能放心徐应元,朱由检要是登基了,这徐应元就是他的直接对手。
魏忠贤接着说道:“儿子,今天就不留你了,这里都是各部院重臣,我们正商讨国家大事呢。”
“儿子遵命!”徐应元谄媚的答应之后,就慢慢的走出了魏府。
徐应元这个信王府的人出去了,他们的会议继续着。
“皇上当真不行了吗?”魏忠贤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多年的靠山就要倒了。
屋里十好几人,竟然无人回应魏忠贤。
“霍维华,你说!”
霍维华,进士出生,在阉党和东林党的斗争中依附魏忠贤,是魏忠贤的得力干将,给天启帝进献了灵露饮。
“九千岁,陛下就在这几天了。就连灵露饮也喝的少了,这人不吃东西,哪能有个好。”
这灵露饮,说白了,就是蒸馏米汤,算得上是一种流食,对得了重病,肠胃功能不好的人来说,也算是一剂良方了。
不过既然带上了蒸馏二字,那要满足人体所需的营养,恐怕很难,更多的是加重肾脏负担。
“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都来说说,皇上要是大行了,咱们怎么保住自己的地位,从客巴巴开始。”
作为天启帝的奶娘,魏忠贤的对食,客巴巴地位崇高,就连魏忠贤也不得不依靠她,但她其实就是一个村妇。
“这皇上这么年轻,怎么就死了呢?也不多等几个月,竟是连这个月也撑不下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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