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贾瑞很中肯的说道。
不得不说,在这个时代想成为名妓可不光是靠着相貌就行的,赵元奴走红果然有她的资本。
赵元奴可不是来听夸奖的话的,她想听的是批评,因说道:
“公子,元奴是想得到你的指点,敢问还有什么不足之处?”
贾瑞道:“此音只应天上有,如此天籁之声哪里能有不足之处?不过么……”
赵元奴忙问道:“不过什么?公子但讲无妨!”
贾瑞道:“姑娘的唱功、嗓音和琵琶都是一绝,只是这曲调千篇一律,让人觉得有些腻味了。”
赵元奴一愣,一剪梅的词牌不都是这么唱的吗?
“公子难道有什么新鲜唱法?”
贾瑞道:“我倒是有个新调子,只是在赵大家面前不敢班门弄斧。”
赵元奴忙说道:“公子果然大才,不单能赋词,还会谱曲!还请不吝赐教,元奴洗耳恭听!”
“那就献丑了”贾瑞也不再推让了,用后世的曲调唱了一遍。
曲调悠扬婉转,时而如泣如诉,时而高遏行云,再加上这首写出了赵元奴内心感叹的一剪梅,佳人听得不由黯然泣下。
贾瑞一曲唱罢赵元奴方回过神来,用帕子拭泪道:“公子莫怪,元奴失态了。
这首新词加上公子所谱的曲实在是天作之合,不禁元奴想起了伤心事……
公子若不嫌元奴蠢笨,元奴便将公子所做的这首词传唱开来,给公子扬名可好?”
贾瑞道:“实不相瞒,这首词就是为姑娘所做,别人唱只怕唱不出里头的情。”
“为我所做……”赵元奴俏脸一红:“元奴何德何能……”
贾瑞这会儿却在动歪脑筋。
他本想是通过巴结李师师从而抱上宋徽宗的大腿,可这会子李师师圣恩正盛,根本不搭理自己这个穷小子。
相反赵元奴跟深闺怨妇似的,看意思是被李师师挣了宠去了。
文艺老色批赵佶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有兴趣,要是自己能帮赵元奴重新得宠,赵元奴肯定会对自己心存感激,到时候还不愿意帮自己搭桥引线,将自己推荐给赵佶吗?
不过赵元奴似乎知道了自己是为了见李师师而来的,虽然带了香皂香水当礼物,这会儿拿出来赵元奴肯定也想到是给李师师准备的,倒不如下次再送礼。
于是便将这首词和曲调给赵元奴细走了几遍。
赵元奴自幼便同词曲交道,不出半个时辰早已烂熟于心了。
一时使女又奉上茶来,赵元奴亲手倒了茶奉上,问道:“公子哪里人士,如今可有功名在身?此番进汴京是准备考取功名的吗?”
贾瑞叹了口气道:“姑娘既然问起了,我也不隐瞒。
小可本是济州府阳谷县人士,做了些贩酒的生意赚了点钱,谁想被县中恶霸看中了我的生意,买通官府陷害小可。
我无权无势有冤无处诉,不得已才背井离乡来到汴京讨生活。”
赵元奴听了贾瑞的遭遇轻叹一声:“到底这天下苦得还是寻常百姓。
公子既然如此青年才俊,何不考个功名,将来也为辅做宰,不就不用受那些小人之气了吗?”
贾瑞叹了口气道:“我虽是读书人,如今却没有科举出仕之心。
如今朝廷奸臣当道蒙蔽圣聪,即便有一身才学,还不是得靠银子来买官做?
这种买来的官不做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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