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是在叫我么?”贾瑞问道。
那人陪笑道:“正是!这位公子,可是来访李师师姑娘未得见的?”
贾瑞一笑,大概猜到了这人定然是个皮条客了,红灯区自然少不了这种人的存在。
他也没觉得被拒是件丢脸的事,或许这小子有法子呢?
因说道:“正是,久闻师师姑娘芳名,怎奈无缘一见,可惜可惜。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那人听了这话陪笑道:“小人陈庆,专在这御街上勾当过活。”
贾瑞便问道:“难道能让我见一见师师姑娘吗?”
陈庆道:“这个倒是不能。如今李大家可是最当红的人儿,哪儿是随便得见的?
不过么……公子岂不闻‘天涯何处无芳草,何苦独恋一枝花’?
听您的口音似乎是外地人,难道您就不知道李大家隔壁住的是赵大家?”
“赵大家?”贾瑞不由得一愣。
“赵元奴,赵大家的芳名难道公子没听说过?那也是汴京的花魁……”
贾瑞一拍脑门,自己只想着李师师了,怎么就忘了赵佶的另一个姘头赵元奴了?
反正自己的目的是为了能见到赵佶,至于是走李师师的路子还是靠赵元奴的裙带又有什么关系?
“陈庆兄难道有法子让我见一见赵大家吗?”贾瑞问道。
陈庆嘻嘻一笑道:“这话咱可不敢打包票的!不过小人和赵家妈妈长见面的,倒是熟络,或许可以给公子说说看。”
“如此就有劳了!”贾瑞生恐再失一次机会,也不在乎会不会当冤大头了,从袖中摸出一张十贯的钞塞进陈庆手中。
陈庆便一面往回推一面笑道:“公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说赵大家也是有头脸的名妓,如今虽然比不得李大家风光,到底也是官家跟前的红人不是?
我见公子似乎是个读书人,想来吟诗作赋是没问题的。
可巧赵大家最近正要寻几首新词来练唱,您若是有那以前做得好的诗词,我便去同赵妈妈说公子是个有大才华的,想和赵大家切磋切磋诗词……”
听陈庆的话贾瑞大概猜出了一些端倪。
想来是李师师的才艺盖过了赵元奴的风头,故而更得宋徽宗的恩宠,赵元奴这是病急乱投医,四处找好词要练些新曲取悦宋徽宗啊!
这还不简单?自己写不出来还不能当一回文抄公吗?
再说了,诗词不行贾瑞还有别的杀手锏啊!
于是贾瑞自信满满的对陈庆道:“陈小哥只管放心的去和赵大家说,小可不才,也填了几首歪词,做得一些新曲,若是能有幸得赵大家批评指教实在是三生有幸!”
陈庆听了这话道:“果然么?”
贾瑞道:“不敢胡说。陈小哥若是不信,在下先写下一首来劳烦带给赵大家过目。”
陈庆道:“这最好!”
说着便引着贾瑞往街上一家茶肆里坐了,借了纸笔来。
贾瑞也不犹豫,提笔写到: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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