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体乾,你说是不是你,整个皇宫之中你权势最大,若没有你的支持,魏良卿都不可能进得了后宫,更别提来此偷香窃玉了。”
此时王体乾也是大惊失色,浑身发抖连呼:“皇上冤枉,皇上老奴冤枉呀,九千岁遭逢此大祸心智不清,胡乱咬人,皇上切不可听他一面之词而冤枉老奴呀。”
王体乾本来一直站在朱由校身边幸灾乐祸的,可此时却也不得不跪在地上,他未曾想魏忠贤并非如此好欺骗的。
“皇上,微臣有事呈报。”
“说。”
朱由校此时看了看田尔耕,允他此时呈报。
“回皇上,昨日东厂魏虎与魏幺监视秋月楼时见一个穿着黑衣斗篷的人进了秋月楼,鬼鬼祟祟,后跟踪发现此人正是司礼监执笔太监王体乾公公。
而且王公公不仅见了秋月楼的奉圣夫人更是马不停蹄去了一个地方,福德寺。
听闻那时住着当时挑恤妙相神僧的三个法王之一,洛阳金禅法王。
而昨夜信王府遇妖人刺客,就是这位金禅法王。
这位金禅法王听闻是圣法教徒,而圣法教被倭人控制,此事想必王公公十分了解吧。”
“你,你们竟然敢监视我?”
王体乾此时知道无法说得清楚,语气里也是颤抖着看着身边的田尔耕,可他惊慌之时的一句话却已经承认了一切。
“五弟,昨夜你府上真的来了妖人刺客?”
“回皇上,此事正是今日臣弟准备来向皇上呈报的。
好在有王大统领提前告知臣弟,臣弟这才躲过了一劫,只是守护此地的青雪姑娘却受了重伤,让臣弟一直心有不安。
臣弟在此呈请皇上严惩与倭国勾结的汉奸。”
朱由校一听,先是看了看王穿,再看了看一直坐在蒲团之上的妙相。
“阿弥陀佛,此事是小僧之错,对那个金禅法王必定马上清除,对于本僧之失还要请皇上责罚。”
“罢了,我自认为管治天下得当,却不想此时我大明真的到了危机四伏的地步,不仅皇宫之内暗藏奸人,而且外面强敌窥视,这都是朕过于仁义了,你是修佛之人,又何罪之有,此罪当在朕身上。”
朱由校此时叹了口气,说完之后也是看着跪一地的众人,心里百般滋味。
“王体乾说吧,你已是我大明朝司礼监执笔太监,而且向来魏爱卿也对你不薄,为何还要与倭人勾结,难道你对你现在的权势还不满意吗?”
“皇上,老奴老奴,无话可说,不过这个魏忠贤坑害忠良,当年魏通之死也是他的阴谋,这些年来他犯下的罪数不胜数,老奴是为皇上清除大明朝的祸端呀。
老奴纵然罪该万死,可一片忠心可鉴日月,死亦不足惜。
可若魏忠贤不死我大明才是真正的危机重重了,还请皇上明鉴。”
“哼,魏通,若你不提他朕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朕当着今日的重臣告诉你,杀魏通是朕的主意。
若魏通不死,而当年王公公又受父皇红丸桉影响,整个皇宫都会被魏通把持,就算是朕当位也有如一个傀儡,朕又怎么能坐在今天的龙椅之上管治天下呢?
所以朕必须除掉他,可这个魏通在宫中的权势太大,朕也无法找到他什么把柄,这才让魏爱卿替朕清理了这个祸国殃国的贼子。
想必那些年来宫中所发生的事必然也与这个魏通有关,与你有关,你今日不提或许朕还会留你一个全尸,可你今日一提,朕也明白了。
你是要为当年魏通之死报仇,那么你的仇人就当是朕了。
所以你才会勾结奉圣夫人,欲图把所有祸事烧向魏爱卿。
想必昨夜魏爱卿遇袭,崔爱卿殉职都是你的绝作了。
还有刺杀信王五弟都是你与倭人,与妖人绝结,欲图置我大明天下百姓于不顾,置朕的生死于不顾。
如此不仁不义之人,竟然在朕身边这么多年,实是朕之失了。
来人哪,把这个卖主求荣的乱臣贼子拖下去凌迟处死,责锦衣卫抄没全家,诛连九族。”
朱由校此时已是勃然大怒,他明白了其中的一切,其实这些阴谋就围绕着他这个皇帝而发生。
当然此时已经没有任何人会为这个王体乾求情了。
其一是王体乾证据确凿,而且是通敌卖国,又阴谋刺杀当朝继承大统的王爷,阴谋谋害皇上,如此重罪诛九族都怕是轻的了。
其二,王体乾一直是魏忠贤的左膀右臂,两人把持朝政多年。
此时魏忠贤因为昨夜之事也是断臂求生,大家都巴之不得呢,又会有谁为他求情呢?
王体乾此时看了看妙相,再回首看了看诸臣,知道大势已去三魂已失其二,整个人都瘫倒在地。
而田尔耕就地站起身来,一把抓起王体乾直接就拖着下去交给守护的锦衣卫使押赴刑场。
王穿此时也是听得有些心惊,虽然这些事都是他谋划的,与魏忠贤还有信王早沟通过。
只是未曾想事情会如此,看起来魏忠贤早就怀疑着王体乾了,这才会于此时动手除掉他。
那么接下来又会如何呢?
“王穿,你先起来坐着,纵然是其它人有嫌疑,朕也相信你不会与倭人勾结的,昨夜你提前告知信王五弟,光凭此功就足以让众臣汗颜了。
起来吧!”
“谢皇上。”
王穿此时到也不客气,自己起身坐下,想必其它人也不会有意见,毕竟大家都知道,若是昨夜让妖人得逞,那么大明朝堂又会变了天。
所幸得王穿提前安排,信王不死,这才让事情没有变得更坏。
大家说起来也都应该感激王穿,而不仅仅是皇上感激于王穿。
当然了朱由校让王穿跪着,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
设计诱捕魏良卿的事,其实正是二人的计谋,只是两人都未曾想结局这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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