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不是魏忠贤,那当然最后会有人因为天启帝死,又后继无人而得利,那么此得利的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此时败于魏忠贤之人,其二是有可能成为新帝之人。
王穿前后两方面,发生的也好,未发生的也罢都综合分析,虽然人并不算是最聪明的,可却已完全超越了此时的普通人,但在魏忠贤面前,王穿还是觉得可怕,感受到一种前所未甩的恐惧。
毕竟依此时魏忠贤的身份,三百年后,王穿或许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更何谈一起研究一个未解之谜了
“公公说得不错,刚才听公公所言其实已然可以明确,这非是一场偶然的大爆炸,无论将来成因如何论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起因毕然是人为。
至于这里边是涉及后金与大明之争,甚至于倭国与大明之争,还是朝堂之争,甚至于道消魔长,道魔之争,其实都非是一场偶然的事故,而是一场有预料之中的阴谋。
只是依小子所看,就怕是连做此阴谋之人此时也解释不清楚,为何凭着王恭厂那些有限的火药,竟然会造成如此大的危害,又出现如此多的怪事。”
魏忠贤此时一听,脸上也是十分欣慰,王穿的话说得是有人在阴谋此事,却非说是他,这就说明一点,王穿是真的看清楚此事的上述两点奥妙之处。
“来人哪,给这个小公公弄一张榻板来,再为小公公斟好茶水,本公要与小公公多聊一会案子情形。”
魏忠贤此时随口对着外面一说,很快并不需要回复,一张床榻就送了进来,而且几个护卫还把王穿抬好平放在床榻之上半趴着。
在床榻前面另设了一张小茶几,上面摆了一些水果,还有刚才沏好的茶水。
这算是王穿穿越过来享受的最好待遇了。
能受万人之下的魏忠贤如此礼遇,大明朝怕也只有他一人了,这一切都是缘于大爆炸本身,二缘于王穿确实是一个可用之人。
而且王穿是一个活学活用之人,刚才魏忠贤指点了王穿,现在王穿就变成一个聪明而又愚蠢之人,回答得既明白,又糊涂,这才会让魏忠贤侧目相待。
“谢谢公公体贴。”
“不必言谢,我魏忠贤虽然名声必然遭世人唾骂,可却非是不知感恩之人。
刚才所言的两方面,只是明像之行,纵是没有你这个活口,也逃不过本公的眼眼睛,更不可能得逞。
后金之人一直对我中原大地窥视久已,本公万不会让这些外族欲侵我大明江山之愿得逞,纵是拼着本公一条命,也必不会让后金铁骑入我中原大地半步。
虽然此次王恭厂火药尽失,可本公还有应对之策,决不会允许后金趁此之势侵我大明江山,扰我大明百姓。
本公只是怕此事会让一些人怀疑本公,而本公也无法解释,最后会让君臣之间失了同心,而最后不利于我大明。
至于大明的继承,半年前本公就让皇上册封了先皇五皇子朱由俭为信王,就是为防这些所谓正义之士欲图颠覆我大明江山。
天启帝这些年一共生有四子一女,连上今日已死的第四子,天启帝现在已是继后了。
这也是本公这些年来的遗憾之处,未能保护好天启帝的血脉子嗣呀。”
王穿一听,此时也是心里震惊,他虽然知道一些,可却不如魏忠贤知道的如此真实。
魏忠贤对付东林堂手段毒辣,可天启帝却也在这一切阉堂与东林堂的斗争中完败。
想历史记载,王恭厂大爆炸也只是天启六年,意思就是说天启帝朱由校此时只在位六年。
而他一开始的时候也重用了东林堂,但后其不知何故,又感觉到东林堂坐大对大明朝不利,这才会重用魏忠贤,以图牵制东林堂。
只是两党之间的竞争非是口争笔伐,而是真刀真枪的生死争斗,不仅在此之前有东林六君子被魏党所诛,而且连累着天启帝此时绝后。
王穿能体会到天启帝此时的绝望与不甘,还有一种生于皇家的无可奈何。
可他却生于皇家,处于一个争伐的中心漩涡之中,不仅让世人耻笑,而且还让自己儿女遭受此大劫。
当然这只是王穿的猜想,但就算是命,又有谁会相信,四子一女都夭折于幼年呢?
这是任谁也不会相信的事,这其中若说没有阴谋在其中,那么就说明是天要灭大明了。
而魏忠贤身为天启帝最信任的太监,自然也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气节,非是历史上那些知名人物才会如此。
相反,刚才魏忠贤提到感恩,其实若不经一番磨难,而且身份低微之人,又怎么知道感恩呢。
若说一个世族子弟,他自出生之后就会觉得享有权力与财富的荣耀是天经地义的事,从来也不会觉得这是上天恩赐而心有感激。
而魏忠贤此时得来的一切都拜天启帝所赐,那么他自然不希望天启帝就这么死了,让他失去了所有权势与荣华富贵的靠山,谁又会那么愚蠢呢?
而魏忠贤的话其实也是一话两说,既表明刚才所说的意思,同时也提醒王穿当要做一个知恩图报之人。
这也让王穿十分矛盾,那是一种认知与世俗的矛盾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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