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都不用想,但凡能寻个活路的,谁会愿意做贼呢。
唉!”凌羽长叹了口气道:“时迁兄弟,你也是堂堂男儿身,学得一身的本领,难道就甘心只做些鸡鸣狗盗的勾当?整日里躲躲闪闪,连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
要想说服别人,就必须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印象中时迁出场的时候,就说过类似的话。我就不相信,这时的时迁心里会没想法。
时迁闻言有些酸楚,凌羽这一席话是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其实他何尝不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之所以远离高唐州还不是担心万一失手被抓,让祖上蒙羞。
无数个夜晚,他都在幻想着未来的种种可能。
只是梦醒之后,面对的还是冷冰冰的现实。
将来若有光明,路又在何方?
“不知哥哥有何见教?”时迁神色黯淡地说道,称呼上明显亲近了不少。
“兄弟可曾听过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男儿在世,自当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方今朝廷腐败,民不聊生,兄弟与其小偷小摸被世人耻笑,不如随我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不知你可有意?”
“生前拜将封侯,死后万世香火,岂不快哉!”凌羽的声调顿时变得慷慨激昂起来。
“轰”的一下,时迁只觉胸中霎时腾起满腔热血来。
不得不说,凌羽的话对时迁还是很有感染力的。
过了好一阵儿,时迁的心才平复下来。
虽然大宋近年来时有盗匪为祸,可是敢明目张胆的要替宋而立的还没有。
最重要的是就只有一个人,怎么说都有点忽悠他的意思。
“小人才能有限,恐怕......”时迁刚要开口推脱,凌羽又说话了。
“鄙人的表弟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不知兄台可曾听过?”
“小弟自然听过。”时迁看着凌羽的手此刻又摸向了腰刀,神色间又慌乱起来。
他自然明白凌羽的意思。一是林冲是我姐夫,我并非是一个人;二是我姐夫是林冲,自己身手也不会差,你知道我这么多秘密,不能同路就只能刀剑相向了。
眼见时迁有些纠结,凌羽又伸手从怀里掏出所有的银两,递给时迁道:“兄弟,这里有十两银子,你且拿去用,莫要再为了这几两碎银埋没了自己的才能。”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凌羽此刻想借鉴一下孝义黑三郎宋江结交朋友的方式,那便是逢人就送钱?
素昧平生,竟以十两白银相赠。
时迁顿时对凌羽好感满满。
稍微停顿一下之后说道:“哥哥高义,小人诚惶诚恐,但你我毕竟素昧平生,如此厚意,实不敢受!”时迁心中感动,嘴上连连推辞。
“既然你叫我一声‘哥哥’,就拿着吧!”凌羽将银子硬塞到时迁手里,趁热打铁地说道:“我一见到兄弟就觉得亲近,不如我们结为义气兄弟如何?我今年二十一,不知兄弟贵庚?”
“小人今年二十。”时迁捧着银子,眨了眨眼,莫名其妙的答道。
他实在搞不懂凌羽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想先默默观察一下再做决定。
“好!从今天起,你我便是义气兄弟。我二人当同舟共济,齐心协力,努力去开创一番伟业,相信有朝一日,天下人人都会记住我们的名字!”说完凌羽哈哈大笑起来。
时迁此刻有点好笑又有些感慨。
他自幼孤苦,何曾有过兄弟姐妹,莫名其妙多个了个结义兄弟,仔细想想还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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