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云诗会!”
曹炜心中一喜。
虽然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儿,但既然诗会的名字带有霁云,那怎么有不去的道理?
只不过。
曹炜他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没说话的王远却是开口:“先生,这霁云诗会来的可都是有名的才子,这曹炜名不见经传,倘若去了,岂不是给先生丢人?”
话音落下,还不待曹炜发言,那郭贾与那黄笃读便站了起来,怒斥道:
“你这臭小子说什么呢?!”
“就是,我炜哥在滇南作诗第一人,什么叫做名不见经传?!”
王远不怒反笑,摊了摊手:“先生,你看吧,穷山僻壤出刁民,学舍之上居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语,倘若去了诗会,丢人的可是我们国子监,是我们的明义堂!”
“住口!”
慕容晴狠狠地瞪了王远一眼:“你好歹也是霁云书院的儒生,怎能如此无礼?”
“我……”
王远皱着眉头,没有再说什么。
但此刻。
曹炜却是摊了摊手:“先生,既然有人不想让曹某去,那曹某就不去了,毕竟殿试为重,我还是好好备考,反正曹某所作的诗也就那样……”
“曹……”
慕容晴面露忧色,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厌恶地看了眼王远,随后便说道:“今日的课罢,你们可以走了。”
说罢,慕容晴便气鼓鼓地离开了学堂。
众人见此,看向王远的目光里更是充满了怒火。
“王远,都怪你,先生又被你气走了!”
“就是,你来我们明义堂就是来害人的,此事我要如实去禀报徐大人!”
王远见此,却是环抱着手,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曹炜:
“每年的霁云诗会基本上是云集了大江南北所有的才子,就你这种人,去了也不过是喝喝茶而已,就如同你所说的那般,还不如努努力在殿试上考个好名次呢,曹会元……”
“实在是太过分了!”
郭贾咬了咬牙,他无法忍受对方的嘴脸,正准备上去教训王远。
但曹炜却是直接拦住了他,笑道:“不过是条狗罢了,你就让他叫。”
“骂得好!”
“哈哈哈,炜哥厉害!”
不少人纷纷开始附和。
王远脸色如同猪肝,顿时拍桌而起:“曹炜,你!”
“我怎么了,我是你爹!”曹炜狠狠地瞪了王远一眼,随后又做了个鬼脸。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王远何时被人这么骂过,抡了抡袖子正准备朝着曹炜走来,但转念一想,却又只好忍耐了下去,继而说道:
“身为读书人,你居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语,实在是侮辱了读书人这三个字!”
“哦?就你也配以读书人自称?”
曹炜轻声一笑,丝毫没有把王远放在眼里。
对付李玉要用计谋,但对付这位儒生倒是简单不少,只要喷他就完事儿了。
“郭贾,我们走!”曹炜摆了摆手,随后在郭贾的耳畔说道:“趁今天休息,咱们还有件大事儿没做呢,你来京城带的钱应该快花完了吧……”
“是快花完了,但到底是什么大事儿?”郭贾有些不明白。
曹炜见状,只好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正是当初与李玉签订的赌约。
郭贾十分惊讶:“炜哥,你不是将这个给烧了吗?”
众人闻言,也纷纷将目光看了过来,同样表示惊奇。
曹炜露出了无辜的表情:“什么烧了,你们怎么知道我烧的是赌约?”
“炜哥,你实在是太阴了!”
“不过,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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