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彼此对视了一眼,纷纷作揖道:“谢督主相送!”
李公公冷冷扫了一眼众人:“督主心向陛下,才顺手相送。尔等入京以后,切不可借督主之名招摇,否则……哼!就算督主不惩治你们,咱家也不会轻饶!”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脊背一寒,纷纷说道:
“公公放心,出山以后,我们对今日之事定绝口不提!”
“对对对,绝对不提!”
“小生只会把督主之恩放在心里!”
“俺也一样!”
李公公这才点了点头:“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转身骑上了马,冲众人挥了挥手,悬剑司众人便重新启程,赶路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十倍不止,才过了几息的时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曹炜看着尚未落下的尘土,不由生出一丝羡慕。
来去如风,这就是武者!
娘的!
一定要考上!
过了好一会儿,彻底确定悬剑司走远,众书生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切!拿着阉狗的名头招摇撞骗,我黄某丢不起这个人!”
“就是!跟他扯到一起,那我们不成阉党了?”
“对!吾辈羞与为伍!”
“俺也一样!”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吐槽,曹炜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考上进士之前,自己这些人屁都不是!
怕被当成阉党?
大哥们,咱们首先得有这个资格啊!
七日之后,几人有惊无险地赶到了大离都城——建安。
曹炜抬头,看着落日余晖下金闪闪的牌匾,心态忽然稳了许多。
建安?
岂不是我曹某人的主场?
这,莫非是上天给我的暗示?
进了城,他跟郭贾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住下了。
这波运势在我!
卷起来!
……
与此同时,魏府。
魏进忠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听着李公公的回报。
“曹炜,滇南布政使司怒称人,生于成宣三十六年三月二十九。其父曾任县衙画师,家贫无妻,不知其母何人。曹炜六岁时父亲去世,大病三月险死还生,后倒卖赝品字画为生。弘和五年中秀才,永初三年中举。”
“黄笃读,滇南布政使司怒城人,生于……”
“张意得,滇南布政使司……”
“帖班……”
“郭贾……”
将五个人的出身大致概述完,李公公小心翼翼地将资料呈了上去。
魏进忠神情依旧淡定,随手丢过去一个玉扳指,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谢督主赏赐!”
李公公笑的脸上全是褶子,喜滋滋地出了门。
这枚玉扳指,至少也值一万两。
跟着督主混就这点好,反正别问为什么,跟着挣钱就行。
就在李公公出门的那一刻,魏进忠再也不复刚才的淡定,飞快翻阅起曹炜的资料。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一页纸上。
这张纸上画着一串朴实无华的挂坠,形状像个钥匙。
吊坠旁标注着一行字:银质,重约一两,曹炜大病之后于怒城新苑当铺所当,一个月后赎回。
“呼……”
魏进忠长吐了一口气,一双眼不知何时已经蓄满了泪水。
儿啊!
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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