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亲自带领着自己手下,在战场上厮杀的朱元章碰上了同样亲自领兵的王保保,两个人算得上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便都朝对方杀了过来。
王保保坐在马上,睥睨群雄,朗声道:“今日众武士随我诛杀反贼,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就在今朝,随我杀!”
朱元章大愤,横眉怒目,指着马上的王保保骂道:“咱们身为炎黄子孙,绝不能任由外族贼子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今日定要手刃此贼,复我华夏正统,给我杀!”
王保保冷“哼”一声,高举右手用力挥下,但见他身后的蒙古骑兵全都张弓搭箭,箭锋直指不远处的朱元章。
双方人马只有两百多步的距离,王保保他们又是居高临下,因此朱元章众人皆是在射程之内。
朱元章的手下中虽然不乏武艺高强的明教好手,但也都知,便是武功再高,也绝抵挡不了几拨的箭失齐发。
此时众人被箭失对着,朱元章等人也是不由手心冒汗,朱元章大喝一声:“举盾!防御!”
朱元章的手下急忙在阵前竖起大盾,透过盾牌的缝隙来观察着王保保的骑兵,等待着箭失的降临。
正在众人惊忧之际,却又闻“呛啷啷”一阵儿兵刃抽拔之声,但见骑兵队伍的左侧人影闪烁。
一阵“乒乒叮叮”兵刃交击之声,数百人从旁抢了过来,杀人王保保一个措手不及,原来是徐达率领着他手下的残余兵将杀趁蒙古人举弓之时杀人过来。
一时间杀的蒙古人人仰马翻,但蒙古人毕竟训练有素,挨过了初期的慌乱,立刻转换阵型,分出一批人马放下弓箭,朝徐达这个方向杀了过来。
这队蒙古人彪悍异常,不消片刻就将徐达这队残兵杀了个溃不成军。
领头的百夫长坐在马上,轻蔑的看着徐达说道:“降吗?”
徐达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沫子说道:“大丈夫死则死矣,却绝不做这等投奸卖国、有辱家门祖宗之事,你不必多费唇舌了!”
徐达底下众人又即群情涌动,大声喝道:“说得不错,宁死不降!”
又有人叫道:“大不了一死,咱们跟他拼了!”
朱元章直盯着马上的王保保,双拳紧握,睚眦欲裂,向着身后的明教教众沉声道:“众人随我救援徐达将军!冲!”说罢便举起盾牌,冒着如雨箭失,冲向了王保保。
他朱元章身后,由李善长招募的江湖好手以及明教高手相视一眼,互一点头,各抽兵刃,紧跟在朱元章身后冲将上去。
王保保已挥手下令放箭,朱元章等
人举着盾牌正自冒着箭雨前进。
冲了百十来步,便即跃身而出,双臂尽展,如只大鸟一般腾空而去。
脚下借力几次,人已跃到王保保近处,举刀向着王保保大声吼道:“蒙古鞑子,拿命来!”
王保保此时身前环卫着三四十人,一见朱元章跃来。
左右两方也有两人从马上跃起,各挥兵刃成左右夹击之势向空中的朱元章攻去。
刚刚跃起挥出兵刃,便听身前锐啸破空声响,两柄钢刀急速噼来。
当下哪还顾得上向朱元章递招,自保为上,急忙挥兵刃拦挡,但听“叮叮”两声。尽管二人兵刃皆以精钢打造,本身功力亦皆不弱,仍自被这两道刀劲在兵刃上砍出一个老大缺口来,二人心中不由惊骇。
这两刀便是朱元章身后的江湖高手所砍出的。
这二人拦截不成,又复有一人跃起,正面拦截朱元章的钢刀。
那人刚刚离地跃起两尺来高,但闻“嗖”的一声急响,刚才手持钢刀的其中一人又举起钢刀劲急速而至。
那人还未待作出反应,便觉颈间一凉,已然是身首分家,连声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已毙命。
朱元章的钢刀已噼至王保保身前,不需王保保动手,左右便抢上二人挡在王保保身前,合力接下了这记重噼。
朱元章落下地来,“砰砰”两招将冲将过来的两人砍翻在地,向王保保耻笑道:“蒙古鞑子,你惯是作的这等缩头乌龟吗,有胆的便与我大战一场。”
王保保听后也不废话,一夹马腹,骑马举刀便朝朱元章砍了过来,朱元章也在前冲的同时就地一滚,顺便伸出刀来将王保保马匹的脚砍断了。
王保保刚一感到马匹下坠,就一登马鞍飞身跃起,双手举刀过顶照着朱元章噼来。
“来的好!“朱元章大喝一声,也双手握刀,从下往上挥了个半圆,朝王保保抡去。
两柄刀在空中相撞,但听“轰“的一声大响,二人皆不由自主被震退两步。
方一站定,朱元章便毫不停留,又向王保保扑了过去!
王保保也不避让,展开精妙招数与朱元章斗在一处。
这时在远处观战的清风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朱元章和王保保的武功怎么比原来强了这么多?他们不都是统帅吗?学这么厉害的武功干什么?准备对付谁?我吗?”
刘伯温说道:“不是为了对付你,而是为了对付他们彼此,这事还是跟你有关?”
清风奇道:“跟我有关?这关我什么事?”
刘伯温说道:“你还记得你在襄阳城立的那几块碑吗?
就是杀一个蒙古官员可以和你过三招的那个?”
清风点点头说道:“记得,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刘伯温说道:“问题大了去了,你想想,为了和你过上三招蒙古人死了多少官员、王公贵族,十夫长,百夫长?
为了对付这些江湖的武林人士,有钱的怕官员可以聘请大量的保镖,没钱的官员怎么办?只能自己勤加练习了。”
清风说道:“那王保保这是为了什么?他家没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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