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明也不回答,便令手下上去锁拿月生。那左右各拿了一条镣铐,直接就要将月生锁住,拿到太守府去。
“滚。”月生见状,酒劲上涌,双拳打出,竟给两个军士面上各来一拳。这拳头好大的威力,两个军士面上挨了一下,疼痛难忍,脚下又站立不稳,竟都往后跌了一跤。
姬长明大怒,唰得一声抽出佩剑,骂道:“月生,现在我奉太守命令,锁拿你到府上问话,你敢不从?”
月生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到姬长明脸上,大声说道:“太守是谁!”
“当然是杨正岩杨太守!”
“老子不认识,老子啊,只知道当时魔族犯境,有这么一号人物,在土青楼被老子从床上扯下来。他是你爹吗?”那月生一边骂,一边抄起了一根木凳,在地板上摔得粉碎,拿在手里只剩下一根凳子腿儿,权当武器。
没等姬长明反应过来,那月生便抡起桌腿儿对他一阵猛敲,直把桌腿敲断,那姬长明头上也多了几个大包,血流不止。这姬长明平日疏忽练功,好赌蛐蛐儿,怎么能是月生的对手!
这还没完,月生还轻巧地夺走了姬长明手里的长剑,插在了脚下的石砖上,剑身在那儿“嗡嗡”摇曳,看起来滑稽无比。
姬长明被揍了这一顿,武器也被人夺走,脑瓜子晕乎乎的,竟往前走了半步便栽倒在地。其他几个随行军士更是傻了眼,眼看面前的月生虽然醉酒,但仍神威凛凛,一时都不敢上前锁拿。
那几人互相商量了几句,派出一个腿脚麻利的,去搬点救兵;其他人等在原地,若是月生要武力突围,他们也别无良策……
过了大半个时辰,接到消息的秦义带人来到了“大无敌”酒家。刚一到馆子门口,就看到了杵着兵器、缩着身子的两个士兵,以及趴在地上的姬长明。询问看热闹的路人才知道,那月生打人后,这会儿又上楼去吃喝了。
“这姬长明平日便不是个东西,被月生兄弟揍了也是理所应当。”秦义心道。他刚得了新太守之命来捉拿月生,可月生又是他过命的好兄弟,一时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区处。思考片刻,秦义便令随从将姬长明抬走医治,其他人在一楼等候,自己一人去见这位喝醉了的好兄弟。
上来二楼,只见到处杯盘狼藉,只在窗坐着一人,身着轻甲,剑眉星目,正是月生。
“月生兄弟,别来无恙。”秦义走上前去,搬开凳子坐下。
月生也不答话,扶起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西域运来的葡萄酒,说道:“若不是来捉我,则饮下此杯。”
秦义端起杯子,一口干了,悄声说道:“月生兄弟,你我有着过命的交情,我怎可能捉拿你。只是现在情势紧迫,杨太守想杀你而后快。我给你指条明路。”
月生大惊,问道:“秦义兄弟,何出此言?”他心里也是诧异,根本没想到这位新晋刺史竟想杀了自己。
“密信之事,事关太大,就托付在月兄弟身上了。”秦义知道事情紧急,无暇多说,便对月生耳语道:“我先假意锁拿你到府,但并不真上镣铐。到了府上,无论杨太守如何说,肯定都要我把你押回去,路上你就自行逃走,去京城找一位可信赖的大员,将迷信交给他。”
不料,月生却长身而起,怒道:“秦义兄弟,密信之事固然重大,可我一走了之后,这杨正岩懦弱无能,在他手里,咱们石关的军民百姓,早晚要被他所害,导致石关失陷,最终被魔军屠戮。”
秦义知他醉酒性烈,也不多言,便唤来手下,给月生上了镣铐,又悄悄解开。他捏了捏月生的手背,示意其不可鲁莽。
月生虽心中不服,但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答应。随后,秦义大手一挥,下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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