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九摆出道家手势:“道祖三清,辽阳坐馆。”
那领头胖子见陈四九上道,嘿嘿笑道:“好说好说,俺正是此地丐帮净衣长老,唤作王四。”
“王四大哥。”
陈四九先恭维一番,随后看了看那伙乞丐中浑身长脓包的孩童,淡笑着说道:“大哥,咱找你来,是想谈谈事,咱见你这些花子品相不错,尤其是那几个浑身长脓包的,咱想买来做药引炼药,不知大哥能否行个方便?”
说着右手在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来。
这金子足有二两,十分值钱。
周围几个丐帮的净衣弟子,全都眼睛放光,手中打狗棒都捏不稳了,围拢过来口中流口水,丐帮弟子收入可并不低,甚至比很多和尚过得好,他们出去讨饭都有特定技巧,吹拉弹唱都会,还会讨口彩,而和尚化缘和讨饭也差不多,但技巧就差得远。
讨钱容易,花钱也就极为大手大脚,且丐帮也有不使隔夜钱的习俗,故而这群丐帮净衣弟子花销极大,讨到钱财,就去吃喝嫖赌,全花出去。
见到有冤大头上钩,那胖长老王四脸都要笑花,咧嘴说道:“好说好说,你只要浑身长脓包的?天残地缺要不要,最近上都人多,咱又抓到十几个花子,还未来得及折割,还住到个蒙古女子,你若是给足银钱,咱能让你开个苞,那女子可是大户人家,能说汉话。”
陈四九笑吟吟地问道:“你们丐帮在上都有多少兄弟?”
胖长老王四得意地道:“嘿,俺们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帮,在上都兄弟自然少不了,此地最大的牙行东家,就是我丐帮,俺们有净衣弟子二百余人,花衣使者一百余人,花子足有三百之数,也就是蒙古人喜欢抓花子去做奴隶,不然俺们花子更多。”
“还未采生折割的有多少?”
“还有三四十之数,兄弟你都想买?”
“我都买下,这二两金子是定金。”
陈四九将手中金子丢给胖长老王四,他笑颜如花,用牙口咬了咬,确定这是真金子,这才说道:“你可还是要那种浑身长脓包的?这可不好搞呀,是俺们跟一个苗疆来的巫师学的术法,要专门在伤口上抹巫蛊药才可这般,一个花子少说得十两银子。”
陈四九又笑道:“好说好说,咱全都买下,你说的这个巫师,若是方便也可介绍给我。”
胖长老王四拍了拍他肩膀:“兄弟你很识货,这浑身长脓包的讨的银钱都多许多,富人见着都会掏钱来。”
陈四九道:“他们浑身脓包,正好来炼制五毒丹,将他们脓包取出,再调入秘药,可用来做法。”
胖长老王四有些鄙夷地看了看陈四九,小声嘀咕道:“你们这些道士也搞这种玩意儿?曾经有密宗的这个大喇嘛找俺们买花子做法,他们的秘药还要用什么死人手指甲,死人尸油,女人经血布,死人嘴中唾沫,佛头的尿和便,还是俺们丐帮讲究些,虽是讨口要饭,但绝不用花子做这些乱七八糟的药。”
陈四九还是面色淡然,笑道:“那是,我道家一向讲究度人升天。”
“你们还未折割的花子都给我留着,先勿动他们,我需得买来试药,我等为大皇帝炼制各种秘药,需要的试药童子不少。”
“好说好说,兄弟你要多少有多少,你若还要新的,我们马上去抓。”
陈四九摆摆手,左右看了看,疑惑道:“你们总坛在何处?”
胖长老王四奇道:“就在这多伦驿,此地到大都只有四十五里路,那上都的色目回回宰相信天方,不准在上都城里乞讨,故而俺们都在上都周边,总坛便在此地。”
“那岂不是说,所有的花子都在此地?”
“对,俺这就可以领你去看验。”
陈四九咧嘴笑道:“好说,那就请王长老带路吧。”
说着扭头,看向彭莹玉和朱重八,面色严肃地交代道:“你二人跟着龙娇的商队,我自会来寻你们。”
朱重八和彭莹玉本想说话,却见陈四九眼神中杀气十足,顿时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胖长老王四见状疑惑道:“你不带几个随从?身上可带足了金银?”
陈四九拍了拍身后的陌刀和长弓,笑道:“放心,带足了。”
胖长老王四贪婪地咧嘴笑道:“那就好,兄弟你不带几个随从,到了俺们地盘不怕俺们劫你钱财?”
听到他话语,陈四九哈哈大笑,露出人畜无害地牙齿,眼神认真,说道:“怎么会呢,你们丐帮一向有口皆碑,对了王长老,我这里还有三两金子,你先拿去,吩咐本地弟兄多买酒菜,把你们丐帮在本地的净衣弟子和花衣弟子长老全都叫来,咱请你们吃酒吃肉。”
胖长老王四连忙伸手拿过来,眼神冒光,贪婪地眯眼瞧了陈四九一眼,仿佛看到一只大肥猪,心说这道人怕不是傻子,难不成不知道我丐帮是牙行出身,拐卖人牙子乃是天经地义?
就怕你进了我丐帮在本地的总坛,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陈四九却又想了想,又摸出一锭银子,越有十两,说道:“多买些酒水来,再买点羊肉,让每个弟兄都能喝上酒。”
“吃饱喝足,咱才好送你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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