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日出,又是新的一天,弦一郎一大早就来了。
这几天弦一郎来劝说九郎的频率越来越高,现在更是整天都和神子待在一起。
聂隐知道这是因为医师永真被派去支援狼,导致一心无人照看,身体状况开始恶化了。
这让弦一郎更加急切地想要获得不死之力。
不过在聂隐看来,弦一郎对于神子的劝说无异于骚扰。先不说九郎的龙胤之力其实早就在三年前和狼缔结契约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给予其他人不死。
而且现在弦一郎甚至取神子的血都是问题。普通刀刃划伤神子的瞬间,强大的生命力就会使伤口愈合,一滴血都不会流出来。
聂隐看着端坐在神子对面的弦一郎,估计神子还没有告诉他这些事情。
三年前,九郎和狼缔结契约已经让他追悔万分。他始终认为是自己把不死的诅咒带到狼的身上。
神子现在最怕的事情就是再被其他人获得龙胤之力,又怎么会主动告诉弦一郎这些?
“弦一郎大人。”
聂隐看着陷入僵持的两人,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了,正好趁机开口道:“我听闻一心大人近来身体抱恙,我自问也略通医术,不如······”
“不用了。”
弦一郎冷冷打断道:“你的医术和永真相比如何?连她都没有办法治好一心爷爷的伤病,你又能做什么呢?”
说起永真,弦一郎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二人是青梅竹马,多年以来,他对于永真的医术还是十分信任的。
既然连身为道玄真人之徒,有“神医”之名的永真都无计可施,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聂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聂隐微微笑道,“虽然神医声名在外,但是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
“仅仅是普通伤病的话,并不能显示医生的高明之处。但是如果弦一郎大人心中有所怀疑,不如让我先去鬼刑部大人镇守的正门战场支援?”
“你去正门?”
弦一郎狐疑的看着聂隐,他一度以为聂隐在那晚是因为害怕忍者,为了逃避战斗,才到芦苇之地躲藏起来的。
虽然后来聂隐的说辞确实打动了他,不然早就一并斩了,现在这家伙居然主动要求去到苇名边境,难不成真是自己看错他了?
“对,越是伤员众多的地方,就越是需要医师的地方,”聂隐笑道:“而且也可以让我一试身手。”
“可是你之前是在贮水城区吧?”弦一郎疑惑道:
“此前我却从未听说过你。照理来说,优秀的军医是会上报到主城来的。”
“我和山内重则大人的关系不太好。”
聂隐心中默默地向被狼杀死的队长道歉,事到如今,只好把脏水都泼在他身上了。
“是吗?”
弦一郎还是有所怀疑,但是之前那批城区的守卫几乎被出逃的狼斩杀殆尽。聂隐已经是唯一的活口了。而且那里也算内城,几乎少有伤亡的事件发生。
“那行,你要是真的医术高明,在战场很快就会大放异彩的,到时再来为一心大人看病也不急。”弦一郎当场要来纸笔,开始为聂隐写起介绍信来,“你在明天出发。”
聂隐微笑着接过信物,他知道弦一郎对自己还没有完全信任,但是只要让他知道自己是苇名一边的就够了。
看着聂隐离去的背影,弦一郎总觉得这个人身上说不出的怪异,充满神秘感。
但是通过天守阁这几天的观察,也没有看出聂隐有什么动作。现在又主动要调去边境,与常人反其道而行。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神子,至于聂隐是什么情况,这些都要之后再说。
弦一郎又怎么会知道,此时重病的苇名一心居然留下一张纸条就戴着面具孤身跑到关外,猎杀内府探子去了呢?
时间来到两天后。
“看来弦一郎果然还是不放心我啊。”马车颠簸,聂隐看着身旁的两个精英武士,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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