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军喜不自胜的唤了句:“二叔!”
马有德笑容一凉,瞪了他们母子一眼,冷喝:“你还有脸叫我二叔?我的脸皮子都被你给丢光了。”他随手把自己的公文包往桌上重重一砸,砸得卢队面前的茶杯都跳了跳。卢队赶紧护住茶杯,心中暗骂: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马有德这小子,消息挺灵通嘛。
“说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马有德目光严厉的扫过吱吱唔唔的两人,一字一字,意味深长的道,“卢队应该已经提醒过你们,坦白众宽,抗拒从严?”
黄法医恰巧在此时拿了法医箱过来。她戴上手套,向马有德点头招呼,又向马家母子微微一笑。马建军死咬着牙不松口——没有罗桂香的指纹完全能解释是他们擦过了。但金条上一定有萧令梅的指纹。只有她有机会把金条塞回他娘身上!于是他挺直身体道:“这事我们确实冤枉。二叔,卢队。要是你们检查结果确实没有萧令梅的指纹。我带我娘当着全村人的面向她家道歉,赔偿1000块钱绝不食言。”
马有德见侄子胸有成竹,不由瞧了眼萧令梅。
女大十八变,小丫头倒是没怎么变,除了越长越动人。
他完全能够理解为何建国宁愿花一万块彩礼也想娶令梅回家了。
卢队见状,扬眉:“你们可得想清楚了。这要是没查到萧家人的指纹,那就是你们故意栽赃,拒不交待,罪加一等哦。”
马建军打了个冷颤,瞅了眼令梅。见她面上带着股轻蔑与嘲讽。还冲他挑衅似的挑了挑眉。
“查!”马建军立时被激得头脑冲血。“我就不信她有本事抹掉指纹!”
卢队朝黄法医点点头,黄法医取出干粉及小刷子,当着众人的面,将金条上的指纹一个个粘了下来。
马有德绷紧了额头。确定黄法医没有遗漏,才退到边上点了支烟。
黄法医又取了在场所有人的指纹,在放大镜下一一核对。
一个小时后,她对马有德道:“马科长。您来看看吧。”
马有德丢了烟头,微笑道:“这些我看不懂。你就说结果吧。”
黄法医笑了笑:“金条上只提取到两个人的指纹。一个和顾金花相符,另一个是马建军的。并不存在第三人的指纹。”
马有德故作淡定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几步跨到显微镜前,黄法医主动让开位置。
“核对指纹不难。马科长您仔细对比着看。不难下结论。”
马有德反复对比指纹,最后终于绝望的吸了口气,抬头间目光凌厉的射向侄子:“你们两个,太让我失望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马建军惊惶错乱。“我、我——”
我明明把金条藏进萧越山家的东墙里的呀。
可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顾金花全身的抽了气的泡泡似的,瘫软无力。半晌,才猛地叫了声:“他二叔——村长——这,这都是误会!越山啊,你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这事真的只是只是咱们一时受刺激——我儿子死了呀!”她嚎淘大哭,鼻涕眼泪说来就来。“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是被伤心迷了心窍,所以才干下的糊涂事啊。你们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咱们这回吧?我年纪一把又有几天能活?又只剩建军一个儿子了,你们忍心让我们娘俩坐牢,家里的孙子还小哪,啊啊啊啊。”她捶胸顿足,哭得惊天地动鬼神。
洪村瞄到萧家父女雷打不动的面孔,扯扯嘴唇: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这时候卖惨有屁用?
卢队正想说话,马有德抢了话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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