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行爱一行,这才叫专业。”陆泽南摇摇头,“这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既然我们先收了对面的钱,现在就不能收你们的钱。”
“哈哈!”岗田雄一忍着痛大笑起,面带笑意的劝说道:“兄弟,人,你们肯定是带不走,不如这样……你们把枪放下,咱坐下来聊聊这事怎么样?”
“嘭!”
陆泽南闻声按着岗田雄一的脑袋,狠狠地撞车门上吼道:“聊尼玛,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
陆泽南又何尝不是在拖延时间,因为他知道,凭自己这俩人,不可能带得走余立奎与那五人。
他在等王亚桥过来。
日捕股离这边不过两三米距离,枪都放了几下,那边不可能听不见。
天眼中,日捕股那边的一群人正在推搡着,应该是日捕拦着王亚桥不让他们过来。
毕竟,这里是日本人的地盘,枪才响五六下就没了,他们可能是想着这边已被控制,两边都在拖延时间。
“兄弟,这个时候你觉得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啊?”岗田雄一眼角流血地看向陆泽南:“你们就两人,就算你们想拼命,拼得过吗?”
陆泽南斟酌半晌后,看向岗田雄一:“既然你不想把人交给我们,那我只能带着你,出去之后用你换。”
“呵呵。”一直没说话的瞿跃生,阴着脸问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不觉得自己相法幼稚可笑吗?”
“可笑?老子把你们俩捏在手里,你特么还觉得可笑?”陆泽南不清楚这个家伙哪里来的底气,“你特么还能挡子弹啊!”
“小子,你看看,你们就俩人,这里是虹口,凭什么说拿住了我们?”
瞿跃生歪脖看着陆泽南,指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老子从香港玩到公租界,还真没让哪个给拿住。来,你开枪试试,你踏马就以为你不怕死?”
街道边,七八个马仔与五名纵火犯已经持枪对了准陆泽南和张良。
瞿跃生则是目露凶光地吼道:“租界帮派大小近二十,可你听说过谁敢来虹口搞事儿?**崽子,我让你先开枪,可你他妈敢吗?”
陆泽南额头青筋冒起,眼神冰冷地盯着瞿跃生。
“你看吧,都是道上混的,何必让自己下不来台?”
岗田雄一趴在汽车上,笑着说道:“既然不敢开枪,那么现在,你们先丢枪跪下,这事可能还有得谈……”
陆泽南抓着岗田雄一的头发,将他脑袋用往车上“梆梆梆”磕了三下,鲜血横流。
岗田雄一怎么也想不到,这种情势之下,这个家伙竟然还敢对自己动手,睁着懵逼的血肉模糊的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泽南举枪顶着他的下巴,冲闷不出声的张良呵呵笑了起来。
“哦豁,你看吧,这日本就是打不疼,竟然刚我!”
“那我再问问你,你特么敢开枪吗?”瞿跃生回过身,突然摆手冲自己人吼道:
“三合会的,都他妈站过来!特么十多把枪,还能让这俩逼崽子唬住了?”
“艹你妈!”张良突然吼了一声,“没看见老子都没说话吗?你一个混日的种有特么什么发言权?”
“你个**!”瞿跃生指着张良脑袋:“老子特么就问问你,开枪了你们能活着离开吗?”
“卢小佳的人老子都敢杀,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张良被激得血气上涌,几乎是贴着他的脸怒吼一声。
左手按住瞿跃生脑袋,枪口冲下骂道:“艹泥马,将我们?是真特么不知道我们黑风双煞靠什么混起来的?”
吼声在夜空中久久回荡,“呯呯呯”三声枪响震耳欲聋。
枪口火舌闪烁,照亮了瞿跃生惊恐的脸。
三颗子弹全部由他脑中穿过,带起血液飞溅。
…………
这边枪声接二连三地响起,与王亚桥扯皮的日巡们纷纷朝大院方向张望。
王亚桥同样是一脸焦急,望他们门口枪响处,目光狠戾!
“刷”地拔出雪亮的短斧,朝一个紧紧抓住自己的日捕的手臂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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