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崔氏便找人宣传,汴河船工都喜欢穿苏家绸缎铺一种名为“相见欢”的布料。
此计可谓阴狠至极,“相见欢”在杭州市价三贯一匹,是富贵人专属。
但一穿在汴河船工身上,“相见欢”就变成二百文一匹的廉价布料了。
试问,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愿意和又脏又臭的汴河船工穿同一种料子。
此计,直接毁掉了“相见欢”,甚至马上就要毁掉这家刚刚开店还不到三个月的苏家绸缎铺。
赵顼喝完一杯茶后,带着喜子走进了苏家绸缎铺。
此刻,柜台前,一个老掌柜正在打瞌睡。
“掌柜的,有布吗?”喜子喊道。
老掌柜睁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道:“二位,布料样品都在柜台上,你们自己挑吧!”
赵顼望着桌面上的数种布料,问道:“有相见欢吗?”
听到“相见欢”三个字,老掌柜瞬间清醒了过来,打量了赵顼一眼后,阴沉着脸说道:“这位公子,你要是成心捣乱的,请立马离开这里,我们苏家绸缎庄虽然初到汴京,但也不是任何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小店!”
老掌柜显然将赵顼当作崔氏绸缎铺派来的人了。
赵顼面带微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你们东家呢,让他来见我,我能救活你们这家店!”
老掌柜半信半疑,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只要向你们东家苏文山说一句:安道不助吾助之,他自会来见我。”赵顼走到一旁的靠椅上,面色轻松地坐了下去。
老掌柜见赵顼的衣着谈吐都非凡人,当即招来一个伙计看柜台,然后朝着后院奔去。
稍顷,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胖子,带着一个身材更加肥胖的青年胖子,以及一个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年轻女子来到了店铺里。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文山、其子苏有则,与其女苏晴。
很难想象,这一家三口,两个胖成了团,而另一个竟然美得气质出尘。
中年胖子苏文山当即就锁定了赵顼,急切地问道:“你如何得知我找过张安道?”
张安道,不是别人,正是现在的学士承旨张方平。
苏文山与张方平有远亲,就在昨晚苏文山偷偷拜访了张方平,想让张方平帮助自己,然后就被张方平赶了出来。
张方平尤为爱惜羽毛,这种商人的买卖斗争,他向来不参与,以免影响自己的仕途和名声。
赵顼微微一笑,道:“这你不用管,我今日乃是来帮你们救活这家店的。”
“你能救活我们的铺子?”这一家三口几乎齐呼道。
在他们眼里,“相见欢”的牌子已臭,他们也基本要告别汴京了。
赵顼站起身来,双手后束,道:“在这汴京城中,还没有本公子办不成的事情。”
“那……你为何要帮我们?”苏晴问道。
“自然不会免费帮你们,我是要酬劳的。”
苏文山面色激动。
“公子若能帮助苏家绸缎铺起死回生,老夫定然重酬相谢!”
这时,苏有则露出狐疑的目光,道:“爹,此人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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