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家居然来真的!
“啪!”一道响鞭唤醒了呆滞的百姓,又有车队来了。
那是盐贩黄家的车队,七百石!
坐商大贾李家,五百石!
还有许多家中多田的大户也捐了不少粮食。
这,想不到这县令居然来真的,此次真的是要发兵剿匪啊。
没想到这没什么存在感的王县令竟是不声不响做了好大一件事,真给他说动县中大户捐粮剿匪了。
三斗粮而已,咬咬牙还是缴的起的,缴了盗匪也好,缴了也能安生些,免得总是有缺衣少食的土匪来借粮。
百姓们陆续离开,回家看看自家粮食够不够数,不够的连忙去借些回来,再有几日就田中粮食就能收获了,倒也能过得去。
有些百姓回家了,有些百姓还守在县衙门口看着,守到了午时,守到了下午,城中豪强们都把粮食缴完了,没有一家不缴的。
最机警的百姓都放下心来,相信官府是真的要剿匪了,于是纷纷回家准备粮食,也排队缴粮去了。
从早到晚,整整一天的时间,全城的百姓都把粮食缴了,没有一个漏的,就连张达心心念念的王寡妇也跟人借了四斗粮食,加上自家的二斗粮,凑够六斗缴给了官府。
张达直呼可惜,忘了派人警告那王寡妇的邻居了,只能等下次了。
张达盯着王寡妇那白皙的俏脸,麻布衣裳也包不住的两团柔软,婀娜多姿的身材。
那王寡妇的丈夫是自己手下最贴心的小吏,意外身亡后自己去吊唁,意外看到了披麻戴孝,哭的梨花带雨的王寡妇,还有她那楚楚动人的女儿。
孝衣和红绳一定很配吧?
不行,实在忍不了了,今晚就让人把王何氏母女绑了,卧室里的红绳好久没用了,还得让人准备两套孝衣,再把那王氏牌位也弄来......嘿嘿嘿......
张达陷入了一些超现实的想像中难以自拔。
前来汇报缴粮事宜的小吏大声呼喊着背对自己的张达张县丞。
“县丞!全城粮食已经缴完,这是清单,请您过目。”
张达猛的一抖,脸上表情极其复杂,先是舒坦然后渐渐红涨了起来最后满脸怒容的看向那小吏:“缴完就缴完了,与我说作甚,先禀与县尊,你个不知尊卑的混账东西!”
那小吏被吓得瑟瑟发抖又有点委屈,这以前都是让你来把事情解决之后再跟王县令说,甚至这两年直接当王县令是空气了。
现在突然说要先禀报县令,这不开玩笑吗?存心想骂自己一顿吗?这小吏心中想道。
张达还再骂了一会儿,抬手拿过小吏手中竹简看了看,顿时眉开眼笑。
好!好!好哇,没想到这群泥腿子能弄这么多粮食出来,真好,这盗匪要不要再剿多几次?
张达也不理那小吏,抬腿就往县衙旁的官仓跑去。
很快来到官仓内,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张达心中大喜,这都是我张家的粮食了啊。
要把大户们的粮食还回去,泥腿子们交的粮食还要分给他们,好不甘心呐。
不过算了,这又不是一锤子买卖,那行盗匪就像韭菜一样,是剿不完的,咔咔咔咔咔咔,张达的笑声越发奇怪,越发不像人了。
......
王县令在书房里听人禀报今天的事情。
“他们都缴粮了,好啊好啊,就等你们今晚把粮食拉回去了,哈哈哈哈。”像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王县令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后问道:“那刘县尉今天做了什么?”
“禀县令,那刘县尉今天在县尉府内没有外出。”那游侠儿打扮的人对县令说道。
“哼,也是个短智无谋的,莫非我想岔了?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和我合作弄点粮食?”王县令眉头一皱,旋即舒展“算了,不管他了,今晚之后这安喜就是我王某人说了算了。”
那游侠儿拱手告退,今天晚上还有事情要做,得先去眯会儿了。
“仲平怎么还不回来?”张秉正襟危坐脸色平静,但内心也有些焦急,捐粮剿匪这种事情他是第一次做,现在坐在他张家大堂内的众多豪强们也是忐忑不安,这生意第一次做啊,不知道收益怎么样?
至于会不会亏本,拜托,这里聚集了整个安喜的地主豪强诶,皇权不下乡的封建年代,他们就是土皇帝了,谁敢和他们对抗,谁敢虎口夺食?
从来只有他们抢别人的,还没见过谁敢抢他们。
很快,张秉看见满脸笑意的张达带着几个家丁进了大门。
那几个家丁还抬着两个麻袋?哼!不知这逆子又弄了些什么货色回来,话说上回那对并蒂莲可是真不错啊,可惜不小心玩坏了,希望这次的能玩久一点。
“父亲,诸位叔伯,达幸不辱命,等会诸位叔伯趁夜去将自家粮食拉回去。
等过几日派那县尉去剿匪,还请诸位叔伯让手下人收敛收敛,给那些泥腿子做个样子,明年再闹。
过些时日在把那些粮食分了。”张达彬彬有礼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认为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嗯,贤侄气度不凡,将来必可纡朱曳紫,位列三公。”各种恭维话络绎不绝。
张秉一个眼神,下人们就将美食美酒端了上来,主客尽欢。
堂下等候的管家们纷纷离开,带人去往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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