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此时心中迫切,之前他征召的都是文人名士。这些人上来就是要求诛杀宦官,党锢之祸让宦官与士人的矛盾无法调和,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没有落下帷幕之前谁都不肯松口气。自己又何尝不想杀掉这些阉人,然后独掌大权,但是大家都说的慷慨激昂,手中却无兵无权。所谓的计谋奇策,在自己看来都只是夸夸其谈,不着边际。
“目前他已经辞官归隐了。”王允边回忆边说道,“此人姓曹名操,字孟德,豫州黄巾平叛之时我曾与他多有交结。此人当时任骑都尉,军事才能卓著,作战时计谋百出,实在是难得的人才,十分符合大将军的要求。”
何进听完就泄了气,“曹**岂不知晓,他不就是曹巨高之子么?”
他边说边摇头,“曹巨高只知弄钱,他的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而且他祖父也是宦官,到时候一着不慎,反过来勾结宦官图谋于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允笑道:“大将军多虑了,曹操与其父气节完全不同。他素有大志,无论是任洛阳北部尉还是济南相,官声都是颇为不错。他祖父曹腾素有贤名,岂是一般的阉人所能比的。就如吕强吕公公,还是颇为正直的。只是似曹腾与吕强这样正直的中常侍纷纷退场,张让与赵忠这种奸猾残暴之徒涌到陛下身边,才会有现在的局面!”
见何进还在犹豫,他就继续说道:“大将军若要广纳贤才,这统兵之将,非此人莫属!而且其今年才三十余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若是有他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若真如你说的一般,为什么曹嵩自己不着人举荐,偏偏留着自家千里驹闲置不用?”何进犹疑着问道。
王允摇摇头道:“非是曹家自己不用,而是不敢用。他做洛阳北部尉时就敢棒杀宦官蹇硕的叔父,搞得曹家与宦官们鸡飞狗跳。他任济南相时,罢黜贪官污吏,得罪了许多豪门世家,曹家也因此颇受责难。所以曹家对此子也是颇为头痛,既然他自己愿意辞官归隐,大家也都乐见其成。”
何进皱眉道:“这种不安分的人,若是招到身边,会不会招祸啊?”
王允心中鄙视,这种屠户之家出身的人,即使做到大将军又能如何?做事前怕狼后怕虎,犹犹豫豫怎能成事?不过他仍然耐着性子说道:“若是大将军只想如现在一样平平安安的过日子,那此人就不合适了。但是如果大将军有宏图远志,则似曹操这般尖利的爪牙,放眼世间,还没有几个啊!”
何进闻言点点头,“那我先修书一封,看看他应不应招吧。”
王允望着何进那犹疑的神色,不由得心中轻轻一叹。这朝堂之内的隐患自然是首位,但是朝堂之外的祸害也不得不除,他心中却打起了自己的盘算,看来是要去拜访一下陶谦了。
……
雒县,刺史府。
刺史府大厅中只有田丰、甘宁与周知寥寥几人,其余兄弟或者忙于公务或者上任,均不在府中。
周元福拿着公文不说话,在手中掂来掂去,众人见周元福沉吟,也都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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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就听到一阵如雷的鼾声,众人转头一看,却见典韦睡着了,而且睡的十分香甜,口水横流。这些日子他吃的饱睡得着,眼见体型比以前更魁梧了。
甘宁走到他身边,使劲晃了晃他说道:“醒醒,这是议事之所,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典韦被吵醒了,十分不悦,瞪着眼睛说道:“你们议事,管俺作甚。刚梦到吃酒,你就把我唤醒了,你赔!”
眼看两人又要顶牛,周元福说道:“你要倦了就去居住安睡,不困的话,就去门外站岗,莫要在此聒噪。”
典韦见是周元福发话了,也不敢顶撞,‘吃人饭服人管’的道理他倒是明白。于是他站起身,哼着小调晃晃悠悠出去了,也不知是站岗去了,还是找个地方继续睡了。
众人见此直摇头,周元福也觉得有些搞笑,若不是典韦武艺胆量均是一流的,他甚至都觉得崔牛皮给他找来了一个冒牌货。
不过他慢慢也想通了:张绣第一次投降的时候,曹操春风得意,找来张绣的婶母日夜风流快活,将安全都交给了典韦。但是典韦此时却毫无警惕之心,忍不住馋虫去与张绣等人把酒言欢,喝的酩酊大醉又被人偷去了双戟。张修趁机发难,典韦没有趁手的兵器,最终导致被杀。
这个好吃贪睡的家伙,确实不是护卫的上佳人选,但是此时许诸还未找到,只能暂时将就着了。
“姐夫,典韦这样漫不经心。若是由他做护卫,随时会将大哥至于险地啊。”甘宁皱眉说道。
周元福摆摆手说道:“云长远在襄阳筑城,我手中暂时没有得力的人手,暂且将就用着吧。”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如今各位兄弟都已去上任了,单单留下你们两人,你们心中可有疑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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