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工头的一个讹人局,这笔救命钱全搭了进去。
李全现在都还记得妻子来月事时在床上疼的打滚的凄惨模样。
后来好不容易赚到了钱,财富自由了,妻子的炎症早已成了癌。
子gong切除,化疗,苦是吃了不少,但没两年就撒手人寰。
而女儿也因为童年缺少父亲的陪伴,加上家里的条件不好,一直有点自卑。
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嫁给了一个酒鬼,最后因为家暴离了婚。
李全那个时候就经常想。
如果自己早点赚到钱,或者面对工头的时候,再强硬一点,不让那笔救命钱被讹走,妻子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死了。女儿长大了也有底气找一个更好的归宿,最不济自己养女儿一辈子。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重活一世,难道还继续窝在那臭味浓度足以熏出鼻炎的集体宿舍里不想事?
告诉自己今天又努力过了,然后喝两瓶啤酒,对着来往的厂妹吹两声口哨唱上几句轻佻的歌就又是对得起良心的一天?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阎王爷将自己送回来弥补遗憾,那自己哪怕豁出性命,也要博一世富贵,给妻女美好的生活。
只不过在这之前,先得把现有的烂摊子给收拾好了。才能回去见这些年只在梦里见到过的妻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群间接害死自己妻子的人,已经在那等自己了。
回到宿舍,工头果然早已带着人在这早早候着了。
“全子,哥几个等你等的好苦啊。”
工头是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两百来斤的壮汉。姓丁,因为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大家叫他丁老三。
李全看了丁老三一眼,忍不住的咬的后槽牙绑紧。
就是这个王八蛋,把自己给妻子准备的手术费给讹走了,还让自己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的院。
“找我啥事?”李全忍住心中的怒火,平静的说。
丁老三笑着站起身,走到李全的面前,冲着后者的脸吐了个烟圈,说:“你说啥事?我这车的维修费你打算什么时候赔给我?”
“上次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发工资就还给你,这离发工资还有三天呢。”李全往后退了两步,用手扫去了眼前的烟。
丁老三tui了一口唾沫,咧嘴冷笑道:“就你那点工资,够给我修车?你知不知道我那车值多少钱?”
“不知道是几手的破车了,打个火都要靠推,提个速发动机跟拖拉机一样,能值几个钱?赔你400块钱是看得起你那车了。”李全边说边往门里摸,继续说:“而且你故意把车停在下坡那地儿,本来我们推斗车过那地方就容易翻车……”
“你TM意思是老子是故意碰瓷的咯?”
丁老三越听神色越是古怪,笑意戛然而止。
而他的小弟们也瞬间凑了上来将李全堵在了宿舍门口。
“这话可是你自己的说的。”李全冷冷一笑。今天谁都能低头,唯独自己不能低头,存了两年就存了五六千块钱,这些可都是妻子的救命钱。
上辈子自己就是太老实了,才老是被这些恶霸敲竹杠。一年累死累活赚的钱被这群人各种各种盘削。然后造成了妻子早早逝去的惨剧。
“嘴瓢是吧?哥几个上上手,让这家伙知道知道,在这工地上,还没人能赖我丁老三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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