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给他拱一把火。”扶渊说得漫不经心,“只是拱火的不能是九重天,明白了吗?”
“你、你是想……”钟离宴终于想通了大半,却被扶渊大胆的想法惊得说不出话。
“都说了我去最合适。”扶渊笑了笑,就不再言语了,他需要给钟离宴留出足够的空间来考虑这件事情。
钟离宴没有多留,吃饱了就走了。扶渊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太子殿下走得急,也没提给不给他解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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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把握的,钟离宴不会犹豫太久。果然不出他所料,今夜旨意就下来了,可出乎扶渊意料的是,钟离宴没让他一个人去,又给他指派了一个人。
定北侯,薛玉。
可怜扶渊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满帝都哪家姓薛,倒是吴小姐将门虎女,对定北侯一门有些印象——老侯爷讳薛敏,当年也是一员猛将,除了薛玉这个先天不足的幼子,几个儿子也是早早地投了军,相继战死沙场,称得上是满门忠烈。
如今薛家就剩了薛玉和他一个妹妹,据说薛玉是个风一吹就倒的,反倒是这个妹妹还有几分将门虎女的意思。如今兄妹两个都未娶嫁,弱兄幼妹强撑着侯府的门楣,也难怪扶渊想不起来。
众人听了吴钰的话,都大为不解,叫这么一个病秧子跟了去,那不是给他们公子添堵呢么?
扶渊听了,却道这样也好,殿下恐怕是怜惜薛公戎马一生,找个由头能善待他的子女也是好的。
翌日扶渊起得早,等他到了曦月殿前,薛玉已经站定等候传召了。
薛玉身量不高,长得白净,属于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有不足之症的样子。他听到通报的声音,便转过来见礼,扶渊看他这幅病歪歪的样子,忙扶住了,又吩咐那太监去给太子通报一声。
“让侯爷久等了,真是抱歉。”扶渊收回手。
“岂敢,”薛玉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小侯薛玉,表字子美,若上神不弃,唤我表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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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渊面上不显,心里早就乐开了:还有这样夸自己美的么?
两人又扯了两句闲话,方才通报的内监就来了,请他二人进去说话。
薛玉只在当年册封之后进宫拜谢的时候算是面过圣,说是面圣,也不过是隔着帘子拜一拜,连头都不敢抬;他也并未见过太子,摸不清太子的秉性,因此也不免紧张。
“等会儿太子殿下说什么,子美兄你听着就是,该应的时候应一声就行了。”扶渊悄声嘱咐他,“殿下是怜惜令尊戎马一生,要给你个恩典,怎么也得寻个说得过去的由头才是。”
薛玉点点头,对他的话十分相信。
扶渊十分体贴地搀着他走上了大殿的台阶,直到门前才松手,按照尊卑之别先进去了。他很清楚钟离宴的用意,“把恩典合法化”只是做给外人看的理由,钟离宴命薛玉与他同去,只是为了再给扶渊设一道保险,若真出了事,恐怕罪名大多都会落在薛玉头上。
薛玉却浑然不觉,诚惶诚恐地跟在扶渊身后进了大殿,又跟在扶渊身后行礼。
这小侯爷也着实是个妙人,他知道上神见了太子是不必行此大礼的,此番恐怕也是为了他,于是便在起身落座时,对扶渊赧然一笑。
太子以极郑重的口吻同扶渊交代了谈判的事,然后话锋一转,软了语气,同薛玉说了几句,只问了他身体,家中如何,小妹如何,又担心他走后薛小妹无人照顾,说想把薛小妹接进宫里与公主同住,问他意下如何。
薛玉哪敢拒绝,忙起来谢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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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起身时苍白的面色骗不了人。
见他这样,钟离宴便允他下去休息一会儿,只留扶渊在这儿。薛玉一走,扶渊就忍不住问他:“你把人家妹妹接进宫做什么?他手里又没有兵权,岂不是叫他白白悬着心?”
“我这是真关心他的家眷,”谁知钟离宴却一本正经,“他若不愿,方才回绝我不就得了,用着你这个外人替他说。”
扶渊心想谁敢回绝你啊,嘴上道:“他这样子你也见过了,恐怕要带上几个大夫才好。”
钟离宴深以为然,又不厌其烦地嘱咐他一些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莽然行事万事以自己安危为重之类的能把扶渊耳朵磨出茧的废话,这才放他回去修整。军情紧急,明日一早他们便要出发了。
等扶渊从大殿里出来,薛玉仍是面色苍白好似再一眨眼他就要晕倒的样子,扶渊见状,忙过去虚扶着他:“方才殿下见子美兄面色苍白,特意吩咐我,要带最好的太医与咱们同去。”
薛玉虚弱地点了点头,念叨着谢恩的话。
等出了宫门,薛玉见那些送他们出来的内监都回去了,才忍不住问扶渊:“上神,殿下他……该不会是有意纳小妹为……”
得,这个薛玉脑回路也够奇怪的。
“实不相瞒,”扶渊只好满怀歉意地继续骗他,“实则是六殿下久居深宫没有玩伴,又不方便经常出宫,这才想请些小姐们入宫暂住的。你也不用担心,六殿下是好相与的,住在宫里,又有成娘娘照看,出不了差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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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这才如释重负的拍着胸口,舒出一口闷气。
努力努力,明天考当代文学,后天考现代汉语,先更更新积点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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