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鼻梁诧异之余,仍在想,怎么回答,才能保住自身性命。
“少主人一直知道老令主的意思,但是他也一直未按照老令主的话去做。所以老令主才令我俩前来伺候二位,也正如我野大哥说的伺候二位早日生子。”塌鼻梁硬着头皮说完,就觉得全身颤抖不已。
梅滢雪听了,果然放下了心。“你们也答应过不再听令于金令主,以后就安心跟着我和晗哥哥吧!”
塌鼻梁这才如临大赦!在梅滢雪的示意下他才退下,并与大高个躲得远远的,就怕这少夫人一个不高兴要了他们的命。
庆州城中,临时搭建的元帅府,简陋粗糙,面对正在突围的小梁后二十多万兵马,章楶章元帅正在调兵遣将,看着沙盘上的小旗子,他不禁自问:“章楶啊章楶,你真的忍心将这些侠肝义胆的江湖英雄置于死地吗?”
“李老,在行军打仗上,您可是我章楶的前辈,您认为在如此力量悬殊下,我军还有多少胜算?”
“如果拼尽全部兵力,或许会有一成胜算!”李延将军满脸悲壮之色,他现在唯一感到欣慰的,大概就是自己当做儿子的王兴和义女清月郡主都远离了这场必死之战,他已经知足了!
“乌兰寨与肃远寨现在各自情况如何?”
两名斥候奔马而来,不等他们下马,章元帅便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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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元帅,乌兰寨折可适将军与虞大侠众位大侠领着黑水堂的弟兄已经切断西夏军队左翼!并进而切断了西夏主力退路!”
“好!”章元帅忍不住大声喝彩。
就连李延老将军也差点喜极而泣!“折可适,悍将也!”
“禀报元帅,肃远寨李浩将军已经与祝大侠夫妇领着白金堂的弟兄正在按照元帅之令行引避之法,将西夏军队引入各堡寨之间,进行伏击。”
“嗯!”章元帅忍不住笑着抹着浓密黑亮的胡须。“只待援兵一到,必定逼退西夏大军!”
李延听了章楶的话突然眉头一紧,道:“章元帅,李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元帅对前辈颇为重视,他的意见更是疏忽不得,于是道:“李老将军出口必是金玉良言,在下正求之不得呢!”
如此,李延便道:“章元帅当知当年永乐城之战!”
“在下略知一二,难道这个中是有何因果?”
“当年之战败,李某身在其中,个中因由,李某终生不敢忘!李某当年作为其中一路援兵之将领,深感惭愧,那是一支三万临时整编的军队,那右前锋领着过半的军队在离永乐城数十里开外的山头上隔岸观火,并欺上瞒下延误军机,导致永乐城中守军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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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楶能明白李延老将军的意思,“老将军忍痛揭过,令人佩服。在下知道将军之意在劝在下不必依赖援军,不知是与否?”
“正是!这么多年,因为对于战与和,乃至战略战策,朝中文臣武职,有几个是真正靠得住的?”李延将军不住叹气道。
章楶对此十分赞同,道:“李老将军教训得是!此战在下必定小心部署,哪怕孤军奋战,亦不将援军寄以希冀!”
李延老将军放心地点点头,又朝正准备离去的斥候道:“斥候,你且说说,各位大侠有无怠慢军令军纪之况?”
原来这些斥候并非铁枪会之弟兄,而是章楶带来的家将,不仅这些斥候,就连门口守卫都是。
这两位斥候听李老将军这般问话,四只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并且,他们还不自觉两边嘴角翘起来,两人都欲说来,经过一番谦让,其中一位才道:“李老将军请放心,祝夫人不仅时刻为李浩将军出谋划策,还有非常好的导领能力,白金堂的兄弟包括曾堂主都听她的话,有了祝夫人这个媒介,李浩将军没有什么命令实施不了!还有属下在军中也混迹了数年,从未见过本事有祝大侠这么大的,真是厉害呀!”这斥候显然是意犹未尽,但是这是在元帅跟前,不好一直讲些闲话。
李延老将军点点头,表示满意。他又看向另一位斥候。
那斥候早就跃跃欲试,见终于可以轮到他讲了,连忙上前道:“启禀李老将军,启禀元帅,折将军这边之所以能够节节制胜,那虞姑娘和凤大侠功不可没,虞姑娘与凤大侠自告奋勇,预先在西夏军队可能途经的各处水源下了毒,使我军得以制胜事半功倍!”
“哈哈哈,悍将得奇兵,胜利在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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