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有异议,这件光荣的使命就落在了余闲的身上。
“这么说,我明天能出府了?”余闲非但不以为忤,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威远侯乜着他,淡淡道:“只是去尚书府上柱香。”
“……”
敢情派人跟着,主要目的是要盯着偶呢。
……
夜色正浓。
万籁俱静。
房内,梳妆台前,秦氏一边取下发簪,一边念念碎:“我还是不太放心。”
“我明早还会知会中军府,让驻守在附近的武策卫多加留意。”威远侯安抚道。
“我倒不是担心孙鹤年那边,而是……”秦氏沉吟道:“你确定昨夜的是血灵?”
“八.九不离十,只是不确定是哪個收尸人和那女子签的血契约。”威远侯分析道:“有可能就是她那妹妹。”
秦氏捏住发簪的手微紧。
这是最大的可能。
也许从一开始,何怜香就抱着赴死的念头策划案子了。
“所以,你才决定派无缺去尚书府。”秦氏岂会猜不透丈夫的用意。
派余闲去悼念,尽到礼节只是顺带的。
威远侯真正的用意,是想拿儿子“做饵”,引出何怜香背后的人,比如何惜玉!
昨夜威远侯察觉到血灵的迹象,就猜测血灵是何怜香所化。
渗入池晴萱的血液中,扰乱血气运行,把威远侯夫妇引过去,为的就是声东击西,跑去对付孙鹤年。
当然,孙鹤年也是一个强劲武者,何惜玉上不了他的身,但必然会跟着孙鹤年的扈从回尚书府。
若是无人发觉,一个血灵,就有可能引发不小的人员伤亡。
威远侯是发现了,但他没有声张,为的就是等这一步。
“这件事,总要做个了断,我们不能一直留着这个祸患。”威远侯幽幽道。
经历无数的厮杀争斗,威远侯可不是善男信女。
他敬重何靖将军的忠勇,没有毁尸诱敌已是仁义。
但他绝不允许有人在暗中使坏针对儿子和侯府!
“那你说,现在孙鹤年那边会不会出事了?”秦氏问道。
威远侯直接翻白眼:“他孙鹤年如何,与我何干,大不了下次本侯爷亲自去他们家悼念。”
对于引火烧孙鹤年这件事,威远侯没有丝毫的负罪感,谁让这把火一开始就是他孙鹤年点着的。
秦氏嗔了他一眼,随即又捋了捋丈夫的谋划,道:“但我总有些心神不宁,觉得要出什么事……”
“你太紧张儿子了,明天也正好给他一次试炼的机会,不能总让他活在我们的羽翼下。”威远侯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色:“未来若干年,还不知道这朝廷时局会如何呢,我不指望无缺担起大任,起码不能再捅娄子了。”
皇帝削爵的决心不会停止的。
因为他需要为接班人铺好路。
更何况国师谋逆案还未结案。
对朝廷上下的清洗还将持续。
威远侯何尝不想置身事外,但到了他这位置,有太多身不由己了。
一想到昨天在皇宫里憋尿时的惶惶不安,威远侯就格外心塞。
为了一家老小,得换个活法了,嗯,先变得腹黑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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