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恍然。
原来,这并不是一个按部就班就能躺赢的金手指。
只有自己按照黄历指示的,去做了今天适宜的事情,才能触发到一些功能和奖励。
比如祭祀获得的青色福缘触发了【点灯】这项功能!
有了眉目,余闲当即就将意识渗入请灯阁中……
林三见余闲一直默默看着牌位,心里直犯嘀咕。
公子一向放荡不羁,怎么今天这么虔诚的拜祖先了。
难道是自知大祸临头,临时想去抱祖宗的大腿?
但眼下的情况,怕是老太爷活过来都难办了……
……
彼时,威远侯府上下已然是鸡飞狗跳。
圣京府尹沈修正率着一干衙役直奔后院。
这位名冠圣京的法家先生,身长八尺,面若冠玉,一身绯袍,头戴翅帽,昂首阔步时,竟是飒飒生风。
他走到一排屋子的前方,振声喊道:“小侯爷,请出来一叙!”
“沈修!你休得放肆!”
余府老太君在家人和婢女的搀扶下,气咻咻的跟上来,怒道:“这里是威远侯府,你居然胆敢擅闯内院!是想公然践踏我们威远侯府吗?”
“老太君息怒,下官万万不敢。”面对这位一品诰命,沈修毕恭毕敬的欠身行礼,但语态仍是不卑不亢:“下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次来威远侯府,只是单纯的要办圣上交代的差事。”
“是圣上亲口说要抓我的孙儿?”老太君脸色铁青。
沈修摇头:“圣上只说让下官秉公执法,现如今兵部孙尚书的公子横死,下官作为圣京的府尹,自然得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说了多少次,孙鹤年儿子的死,和无缺无关!”老太君身边的美妇人娇喝道,她是余闲的“新妈”,威远侯夫人秦氏。
“就是,无缺这孩子天性纯良,平时连只鸡都没杀过,怎么可能杀人呢!”老太君附和道。
沈修一挑眉头,似笑非笑道:“天性纯良,所以夜宿勾栏,呵。”
闻言,威远侯府上下顿时语塞,羞愤又憋屈。
开始在前厅阻拦沈修的时候,他们一度还想否认余闲昨晚去过勾栏。
但沈修直接把证人往前一领,就坐实了昨夜余闲去睡鸡的事实!
不约而同的,老太君等人的目光落到了沈修后面的女子。
教坊司新一届花魁,何惜玉。
一個很漂亮的女子,用余闲的话形容,就是胸大腰细臀翘腿长和狐媚子脸。
加上这女子身着的衣裳较轻薄,将好身段一展无遗,妥妥的尤物。
但此刻,这位尤物却是一副潸然无助的娇容,别提有多我见犹怜了。
老太君等人直道红颜祸水,要不是因为这娼妓,又何来今日祸事。
更麻烦的是,何惜玉的证词,几乎坐实了余闲就是杀害尚书公子的凶手!
沈修轻哼一声,看着威远侯府众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小侯爷的嫌疑很大,死者又是当朝尚书的公子,圣上亲自交代要彻查,最好还是赶紧让小侯爷出来解释清楚,本官也好断案。”
说完,他霍然一挥手。
身后的衙役们一拥而上,准备逐个房间进行搜查。
侯府那几个护院家丁根本拦不住。
大景王朝严禁王公贵族蓄养私兵。
之前一个国公就是养了一队武者修士,被皇帝抓了辫子,直接以谋逆的名义给满门抄斩了。
威远侯等勋贵一看苗头不对,连忙遣散了家里的门客护卫,只留了几个忠心得力的护院,但平时都不允许佩戴武器。
面对这些全副武装的衙役官差,在气势上明显逊色一筹,否则也不至于被沈修硬闯进来。
“站住!”
老太君拄着拐杖,面对着那群衙役,沉声道:“谁要想进屋搜查,就从老身的身上踏过去,我威远侯府还轮不到阿猫阿狗乱踩踏。”
见状,那些衙役迟疑着看向了沈修。
一品诰命夫人,可不能随便冒犯的。
沈修目光一闪,不怒反笑:“老太君是在给下官出难题了,不过也不打紧,无非是费点周折。”
大夫人秦氏皱眉道:“我听闻沈府尹身怀一门法家的高明手段,以法家之威严,震慑他人的心神,使得他人口吐实话,莫非沈府尹是打算把这手段用在我们身上吗?”
“夫人言重了,此手段下官都是用在审讯疑犯的时候,断不敢以此冒犯侯府。”沈修轻轻一笑:“不过,这里有人还懂得一门手段,可以搜寻想找的人。”
沈修扭头看向身旁的那名黑衣“衙役”,道:“项百卫,看你的了。”
那项百卫向沈修欠身抱拳,接着从腰间掏出一枚玉佩。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