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则遵循寻龙点穴。
但因为观念和手法的不同,经常闹得不可开交,几乎每月都有大型“斗尸”的事情发生。
吴邪研究了一会儿地图,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
他把相机放下,指着齐闲额头上一个明显被拍出来的大包,视线再次扫过摆摊布上面的字迹,忍着笑说道:
“老齐你也有拓本要出售?”
“你这卜卦之术,奇门遁甲,到底灵不灵啊?怎么你都混到接找猫找狗的活了?”
“依我看,你这包是被板砖拍出来的吧?”
齐闲有些无奈的说道:
“别提了,我就在离你这铺子不远的那条胡同,被人趁我犯晕乎的时候,正面来了一个暴击。”
“不过这是一点皮外伤,没大碍。”
“拓本我没有,我听说只要对古董店铺的老板问出这句话,肯定能引起老板的注意,才这样跟你打个招呼。”
“不过我确实是专程过来找你的。”
说着话,齐闲从双肩背包里掏出来一个没开封的快递盒子,递给吴邪。
吴邪有些疑惑的接过这个巴掌大小的包裹,寄快递的人名,让他皱起了眉头。
“寄件人:张大佛爷张启山。”
吴邪的眼皮一跳,马上去看包裹上的日期,竟然是四天前。
吴邪压低声音的说道:
“张大佛爷早就过世,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你这东西…”
吴邪见到齐闲的表情变得严肃又凝重。
他用手按在寄件人的名字上,对着专心玩扫雷的伙计说道:
“王盟你去买三份盒饭回来。”
王盟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道:
“老板,你这支开我也太明显了吧?”
王盟看到吴邪的神色也有些凝重,出门的时候,顺手把大门也给关上了。
齐闲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布口袋,从中掏出一个包了好多层油纸的油纸包,放在柜台上,说道:
“在看这个东西之前,我想先跟你说一件事。”
“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当我收到写着寄件人是‘张大佛爷张启山’的时候,才没把这当做重名寄错的包裹。”
吴邪此时既紧张又兴奋。
齐闲看向吴邪,面带回忆之色的说道:
“几十年前,一个废弃的老火车站,有一天突然进站了一辆布满了铁锈和泥浆的老式火车。”(源自三叔老九门)
“火车头上,悬挂着一面被腐蚀严重的青铜古镜。”
“张大佛爷张启山接到报信,连夜带着齐八爷齐铁嘴赶了过去。”
“齐家祖传的规矩,齐家的高手进入异常凶险的地方,知道自己求生无门的时候。”
“就会在自己的马头悬挂青铜古镜,血书术数法门,让马匹逃走,给外界的能人高手送信。”
吴邪一愣,齐闲直接就说到老九门第一代的人了,莫非他是齐老爷子的亲戚?
吴邪有些紧张的道:
“马匹…当年的齐家高人,用一辆老式火车充当马匹?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而且齐家的高人,身死都搞不定的凶险事情,觉得临时托付给张大佛爷和齐老爷子,他们肯定就能搞定?”
齐闲说道:
“可以。”
“因为当年的齐家大佬,把几百个凶煞异常的凶尸,关押到了专门镇压凶尸的,古式铁水封棺的哨子棺里面。”
“并且他还以自身为牢笼,锁住了其中最为诡异的东西。”
吴邪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说道:
“所以那位齐家大佬,是舍身取义,为张大佛爷和齐老爷子打好了基础?”
齐闲摇了摇头,说道:
“准确的说,当年的齐家大佬他活着的时候也做不到,直到他在死前动用了祖训中禁止的秘术。”
“所以他在死后,才能把这满满一火车的凶煞之尸,安全的押送到张大佛爷和齐老爷子的面前。”
吴邪的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死了之后,再押送别的凶尸,我靠…
吴邪追问道:
“铁水封棺的哨子棺,我爷爷也曾经遇到过。”
“既然后来张大佛爷和齐老爷子都安然无恙,那么当年的那些东西他们应该都处理好了。”
“对了,你知道那个齐家大佬,关押到他自己体内的诡异之物是什么吗?”
“老齐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和齐老爷子,还有那个齐家大佬的关系是…”
齐闲把油纸包一层层的打开,说道:
“他是我爷爷。”
“但是我爷爷当年体内关押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关于这一点,张大佛爷和齐老爷子当年只是对我奶奶叹气。”
“不过他们从我爷爷的尸体中,取出了一百零八个,为了封住体内凶煞尸气的特殊棺材钉,一分为三。”
“我奶奶,张大佛爷,齐老爷子,每人保存一份。”
吴邪看向齐闲打开的油纸包。
里面是堆放在一起的,三十六根棺材钉子,每一个上面,都篆刻着密密麻麻的道家符文。
齐闲示意吴邪拿起来。
吴邪一手拿着油纸包,一手拿着没开封的快递盒子惊讶道:
“这两个东西差不多重。”
说着话,吴邪就拿出美工刀,把快递盒子拆开。
里面是一个塑封袋,当中也装着同样的油纸包。
打开之后,果然是一模一样的,三十六根刻满符文的棺材钉子。
吴邪不安的问道:
“老齐你对于真正的寄件人,有什么想法吗?”
齐闲摇了摇头,说道:
“暂时没有,据我所知齐老爷子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我才过来找你。”
吴邪叹了一口气,说道:
“也是,现在老九门的人才凋零。”
“我爷爷炫耀当年光辉事迹的时候,也粗略的提到过一句。”
“说是当年他和解九爷,齐老爷子,张大佛爷,二月红,陈皮阿四,因为一辆火车暂时摒弃前嫌,合力办了一件大事。”
“不过我再问,我爷爷就说那不是小孩子能听的。”
话音未落,吴邪的手机收到了两条信息。
“9点鸡眼黄沙。”“龙脊背,速来。”
吴邪的眼神一亮,招呼齐闲道:
“我三叔说有新货到了,是好东西,老齐赶紧的一块走着。”
齐闲把东西收好,拎上蛇皮编织袋,钻进了吴邪的金杯车。
金杯车风驰电掣,片刻之后就到了吴三省的铺子门口。
吴三省从楼上探出身来:
“这么催都不管用,你小子也忒磨叽了。”
吴邪话都顾不得说,拿着相机急匆匆的往楼上冲去。
此时一个极帅又沉默的年轻人,正好从楼上下来。
吴邪看着他身后背着的,被布条缠的严严实实的古兵器,面露艳羡之色。
这东西一看就是顶级好货,价值连城的那种。
吴三省唉了一声,抻着头从窗户喊道:
“这位是个绝顶高手,姓张,道上的人都尊称他为‘小哥’。”
小哥的目光,在齐闲拎着的蛇皮编织袋上停了一下。
他又凝视着齐闲被“算命招牌”的布料遮挡着的,缠了纱布的手腕。
小哥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的道:
“被白毛旱魃弄的伤?”
“再不处理,你活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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