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具身子的名字也叫陈涛,生人十八年,乃是河北定州人氏,家中在定州算是富户。
只可惜老父离世后,陈涛一门心思读书、习武,荒废了家业,好在政和四年考中武举人,也算光耀门楣了,如今提前一个月赴京城来应试春闱,因而识得了李师师。
因为宋代重文轻武的风气和文官带兵的传统,规定武举不能只有武力,还要考问军事策略、兵法文书等。
故而这陈涛虽是武举人,却也写得一手好字,做得半扇好词,再加上身材健壮,面庞清俊,便得了李师师入幕之资。
在定州城里颇有名望的武举人陈武师也累昏过去,到了第二日黄昏才转醒过来。
陈涛愣了片刻,理顺了一下思绪,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对李师师赔笑道:
“嘿嘿...师师,抱歉,刚刚做了个怪梦,神志有些恍惚,望师师勿怪。”
李师师闻言,掩嘴做笑,给了陈涛一个“我懂”的眼神,把手中的瓷碗端向他,娇声道:
“大郎昨夜里可真是生猛,以后可莫要再如此般不惜身体了!来,快把这补药喝了吧!”
美人之令,怎敢不从?陈涛听话从李师师手里端过药碗,屏住鼻息,一扬头,把中药汤子一滴不剩的送入肠胃。
看到面前这个,只见了一面,便成了心上人的俊俏少年,如此乖巧,李师师心中欣喜不已,正想夸几句陈涛,但又忽然想到些什么,神色一黯,想说的话也被按了下去。
陈涛不是傻瓜,自然看出些什么,怎忍美人难过,连忙问道:
“师师心中可是有事?”
李师师轻轻叹出一口气,神色凄凄得望着陈涛,突然扑到他身上,把下巴磕在肩膀上,声咽气堵,汪汪滚下泪来,只是呜呜作声,却也不回答陈涛的话。
坐拥佳人,香玉满怀,陈涛却无心多想,他平生最听不得女人啼哭,更何况是如此美女,一把揽过,挺拔的手掌握住李师师的纤纤细手,在她后背上下轻抚,安慰道:
“师师姑娘心里有事,说与我便是,我陈某定竭尽全力帮你!”
李师师微微抽了抽鼻息,含着秋波的泪眼深情地凝视着陈涛,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琼鼻一酸,眼泪更是管不住的往外冒。
“大郎你真好只是这事...你帮不了我!刚刚奴家去给大郎端药,妈妈跟我说...说官...官家今晚要来我这里,要我好好洗漱一番!”
官家!李师师这一提醒,陈涛才想起来,在历史上,宋徽宗赵佶和李师师却有一段风流韵事,被记录在民间野史中。
心中不禁觉得晦气,刚才还在想着不是武大郎,不用顶帽子了,没想到如今又蹦出个昏德公要给他送绿帽子来!
嗯...陈涛仔细一想,好像这个陈涛才是后来者吼,昨夜才刚做了李师师的入幕之宾,应该算是他绿了宋徽宗!?
心中有火气,说话自然硬气,果断朝李师师问道:
“师师!你可愿伺候那官家!”
李师师闻言,抽涕得更加厉害,抽动着肩膀,含情脉脉的看着陈涛,摇摇头道:
“不愿又如何?奴家不过章台之人,便是花魁,又哪里由得自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奴从,奴岂有不从之理?只是心不甘、情不愿罢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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