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栾易正在拜访一位杰思敏以前的朋友,肯特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栾易,关于那份资料的事情你有和别人说过吗?”
“除了海斯特和李山,我没有和别人说过。”栾易很果断地说道。
“嗯,我现在暂时不知道是我们内部还是海斯特那帮人漏的消息,席琳已经被我安排进了证人保护计划,你最近注意点,如果有人跟你打听这件事,马上通知我。”
听到这话,栾易知道事情大条了,先前商务部还只是私下和席琳接触,现在把她做成证人身份,等于是把事情放到明面上来。
“有这么严重吗?你觉得是谁干的?”栾易轻声问道。
“你最好不要打听,那份材料很可能牵扯到了某些大人物。现在事情没有闹大,他们还有顾忌,将来捅开了,我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草拟妹,李山害我......
挂断电话,整理了一下情绪后,栾易回到屋内继续自己的工作。
一天下来,栾易总算梳理清楚了杰思敏那一年的社交圈子,但是仍然没有找到可以确证的线索。
现在除了在等待比对的那两份DNA,就只剩下一个雷诺还没联系上。
在一家小餐馆随意地对付着晚饭,栾易思索良久,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雷诺的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才接通。
“谁?”
“你好,雷诺先生,我是栾易,前天我联系过你,还记得我吗?”
“嘟嘟嘟......”
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你爷爷的,给我拉黑了是吧?
栾易三两口吃完晚餐,走出门四下看了看,找到一个公用电话厅,再次打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栾易直接对着那头说道:“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自己的儿子过得怎么样吗?”
电话那头半天没声音,栾易也不着急,静静等待对方的回复。
半晌之后,雷诺才开口说道:“他不是我的儿子,你搞错了。”
“如果是呢?你跟杰思敏好过,不要逃避这件事。”
“我只跟她睡过几次。”
“一次都有可能是你的,给我一份DNA样本,只需要耽误你两分钟就好。”栾易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没打算打扰你的生活,只想知道自己的父亲过得好不好,还有,他的女儿要出生了。”
“好吧,你过来找我,我给你点头发或者口水,你别抱太大希望,他不可能是我的儿子。”
雷诺似乎是被栾易骚扰得不耐烦了,很是勉强地说道。
“好,你在哪,我马上过来。”栾易欣喜地说道。
“知道冬湖在哪吗?”
“出租车司机会知道的。”
“湖边南面的露营地,有辆白色房车,我就在这。”
“好。”
挂断电话,栾易走到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上地名径直赶往冬湖。
出租车一路行驶,过了大半个小时来到郊区的一个大湖边,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栾易四下一看,发现南边的野地里有一辆亮着灯的白色房车,边上还摆了一套桌椅。
指挥着司机开到那里后,栾易放下车钱对着司机说道:
“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出来,回去还要坐你的车。”
司机看了看表,面无表情地说道:“最多等你十分钟。”
栾易点点头,走向房车。
也许是听到了出租车的声音,房车的车厢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穿着无袖机车夹克的大汉,浑身腱子肉,脖子下还有一大片纹身。
“你就是栾易吗?”大汉显然就是雷诺,他一边走过来,一边朝着栾易问道。
栾易点点头,偷偷瞥了一眼对方腰间的匕首。
妈个巴子,这家伙真是帮派人士。
“他叫麦齐对吗?今年多大了?”
雷诺一边说着,一边在空地上的椅子上坐下。
见到对方似乎有交流的意愿,栾易也跟着走过去坐下,一边将手机递过去,一边说道:
“对,他今年32了,这是他的照片。”
雷诺接过手机,一边看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脸。
“和我不像,肯定不是我儿子。”
随手将手机递回去,他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小罐子,里面装着两根棉签。
“嗬~tui!”
他对着地上吐了口唾沫,随后抽出棉签在嘴里捅了捅,塞回罐子里封好口。
随后又拔下一根头发,犹豫一下后又拔了两根,和罐子一起递给了栾易。
“头发,口水,拿去吧。”
栾易微微一笑,这个雷诺一副很抗拒的样子,但是却准备了棉签,明显对这件事还是有点在意。
接过那些东西,栾易从随身的提包里拿出袋子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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