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枪交叉横于面前,恐怖的月刃倾轧而上,红骨级别附着了坚固特性的骨枪像是黄油一样,被月刃稳定的切入。
崩碎的月芒将花枪Ⅰ型光滑的外甲割的伤痕累累,如同历经百战,残损不堪。
当月刃将要切断花枪的双枪之时。
一阵无形的波动掠过,原本正直切向花枪的月刃忽然改变了方向,向旁边倾斜。
花枪虽然不知道月刃倾斜的原因,但是优秀的战斗本能让他抓到了这个机会,顺势一划,直接将月刃导至身侧。
突然地失去阻力让月刃无法维持稳定。
如同在宣纸上散开的墨迹,月刃的辉光不停流散。
月刃继续昂扬向上,升至大厅顶端,就像是真正的明月一样,肆意的挥洒着月光,但他终究不是真正的明月,终有逸散之时。
那恐怖的锋锐特性好像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半空盘旋了许久的月刃,连墙皮都没有刮掉半分。
失去动力的花枪也从半空中坠落,不过在将要落地的时候利用风链拖拽了自己一下。
这些都消耗着他为数不多的魂力。
虽然花枪Ⅰ型内部有魂石作为动力源,但是驱动裂解装置的最初始魂力却需要他自己提供。
落地并非尘埃落定,而是真正战斗的开始。
李唐仰躺在二楼地面上,怔楞的看着花枪独自迎接那道恐怖的月刃。
他记得一切,但是一切对他来说都好像失去了意义。
无论是眼前的战斗,还是自己一步步从埋骨之地走出的规划。
自己要做什么来着?
活下去?
为什么要活着,好像这样躺着也没什么不好的……
李唐那原本鲜艳活跃的魂火愈发萎靡,几乎变成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红点。
无法想象出,就是这样的红点,曾经也燃烧出烈烈长虹。
“剩下的交给我”
李唐忽然想起自己好像答应了花枪的事情。
那家伙很相信自己。
明明他也没有把握的事情,但花枪却那么拼命……
这个承诺,好像也没有意义。
“我喜欢做两种事,一种是使我快乐的,一种是有意义的。”
“那没有意义,却应该做的呢?”
李唐下意识的重复着和记忆中一样的问题。
“那就做!”
本应该熄灭的魂火不知道为什么,停止了缩减,但也没有恢复正常的燃烧状态。
李唐麻木的撑起自己的骨头架子,嘴里念念有词,黑气从他的嘴角逸散。
“没意义,应该做,那就做……”
像是一具真正的骷髅那样,浑身充斥着死气的李唐推开了二楼的房间门。
房间内的光从缝隙里四散而出,映射的那道死气沉沉的佝偻背影。
“砰!”
双枪顿地。
一道伤痕累累却昂扬而立的身影接下了所有的光。
一上一下。
一个死气沉沉,一个战意滔天。
一个完好无损,一个遍体鳞伤。
两个家伙没有站在同一平面上,也没有相互看一眼,但那脊背却好像死死铸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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