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自从留守人员基本工资减半后,保安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请放心吧,我会做好安保工作的。”
“这就对了!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打心眼里感谢季总和艳艳姐,但我又不希望他们为我操心。如果他们需要我,我会继续留在他们身边帮忙。
如果不需要了,我准备另外找一份保安工作,我还年轻,而且有这三年在DNX这样的大公司做保安的工作经验,找一份保安工作应该不难。一边工作一边复习,争取明年能考上大学。”
司朗微微一笑,拍了拍林毅然的肩膀说道:“我走了之后,如果今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你随时给我电话。”
林毅然帮着司朗把箱子搁在车子的后备箱。
接着,司朗从包里掏出了季乐斌送给他的沉甸甸的大信封,塞到林毅然的怀里:“你要是刚才没找我,我也会找你的,这拿着,好好照顾奶奶。”
“朗哥,我,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林毅然把大信封推给司朗。
“既然你口口声声叫我朗哥,就听哥的话,拿着!奶奶住院需要钱。”司朗又把信封塞回去。
“哥!”林毅然眼中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半年多时间,为了奶奶住院看病,你每个月都给我五千块钱,已经不少了,如今你自己都没工作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林毅然双手捧着沉甸甸的大信封,扑通一声,一下子向司朗跪了下来。
司朗立刻弯下腰,双手扶着林毅然的胳膊:“站起来!别跟哥扯这些没用的,哥一个人,钱够用,即使现在没工作,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给奶奶看病重要,再说了!这也不是哥的钱,是公司的心意,哥只是借花献佛而已。
既然你认我这个哥,就听哥的。估计今后哥要有一段时间不能经常去看奶奶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司朗拥抱了林毅然一下,说了声:“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记得,奶奶有什么情况,还有谁敢欺负你,随时给哥电话。”
说完,司朗打开车门,上了车,离开了工作十年的公司。
他开着车子来到了每天上下班路过的燕河畔。
把车子停在路边,下了车,点燃了一支烟,使劲吸了两口,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脑子里一团乱麻,晕乎乎的,眼前的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太阳还明晃晃的,风很大,吹得他的长发有点儿凌乱。
他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忽然间竟觉得有些恍惚,不晓得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应该要做什么……
工作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一天认真休息过。
入职以来,每天平均工作时间是12.8个小时,平均每年通勤298天,出差85天,最晚下班时间是凌晨3点43分。
即便是双休日和法定节假日,也要安排或者被安排加班,或者去走访合作伙伴和客户,参加市场活动和行业内的会议,写方案、做执行、带团队做培训,甚至帮忙分解及背负销售业绩指标……
说实话,大客户的销售管理工作做到这个地步,司朗自认为倾心力竭,问心无愧,但最终还是逃脱不了失业的命运。
对于司朗来说,眼前和周围这一切发生的太魔幻了……
DNX主营业务是IT系统集成和应用软件开发,创立于2005年。
企业发展目标是,通过领先的融合系统、虚拟化和软件定义技术,结合信息安全、协作通信、IT服务管理等领域的专业解决方案,为客户提供定制化的新一代IT基础架构解决方案。
掌门人季乐斌,先前在CK是大区的销售总监,几位股东合伙人也都是IT界外企总监级的资深技术或销售经理人。
当年,大伙儿合计凑了三千万注册资金,每个人手里都有着多年的客户人脉、厂商和渠道资源,以及银行关系。
开始创业的几年里,行业项目销售做得风生水起,应用软件开发和系统集成也取得了显著成效。
这也许跟季乐斌和几位股东合伙人的风格有关,公司创立以来,大伙儿一直都比较踏实、稳健、低调。
五年时间里,DNX从最初的三十多人发展到六十多人,销售额从一年八千多万上升到三个多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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