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看了看胡岳的画,不禁赞叹的点了点头,嘴中不由开口:“妙啊!妙啊!”
苏逸生在台下见顾清看痴了眼,竟笑着称赞别人的画,不免为他紧张。
胡岳高傲的背过手,斜眼看向顾清,讽刺道:“怎么?大师可还有指点?”
玩笑,这幅画他画了不下千遍,方才得到师父的认可。他师父是谁?当今国手贾玄英,乃授圣上赐笔之人。
顾清眼神冒着精光,欣赏着这一幅画像,忽然皱起了眉头,指着画中的一处山壁说道:“这个地方如此空白?应是有些什么的。”
那胡岳撇了撇嘴,说道:“这是朝廷重犯苏逸生刻名之处,自然是不能画出来。”
顾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拱手朝胡岳说道:“兄台果真好手笔!不过......”
既然对方已经画出这么好的画,顾清自当不再隐藏。
从怀中掏出了朱色毛笔......
苏逸生缓缓睁大了眼,急忙冲了上去,拉住顾清的手,紧张道:“你干什么?”
顾清转头看着苏逸生的眼神,好似在说:这东西要是暴露会有很**烦的。
然而苏逸生真正想说的是:这东西要是暴露,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顾清摆了摆手,给了苏逸生一个安心的眼神,低声说道:“心中是物便是物,心中是画,那便是画!”
苏逸生奇怪的看着顾清,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顾清笑了笑,将朱色毛笔浸入墨砚之中,眼中忽然绽放精光,高高的拉起了一笔。
那黝黑的墨水随着朱色毛笔划在空中,亮得晶莹。
顾清勾笔一动,那些墨水随着朱色毛笔游去,宛若一条墨龙在空中翻动,一粒粒黑墨随着朱色毛笔的移动,连城了一体。
顾清忽然看向白纸中心,高举朱色毛笔,轻轻点在了白纸的中心点。
忽然,那些黑墨散成了几条五颜六色的小龙,向白纸的各处钻去。那些彩墨好似一支雄师,在白纸上移动,调整,“摆”成了一幅画像......
众人死死的看着桌子旁的顾清,目瞪口呆,心中惊骇这般画法他们可未曾见过:
将墨水控得像一只黑龙,在空中搅动,随后散于纸上,转化了颜色,如百万雄兵排列阵队,竟活生生组成了一副画!
大厅内一时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胡岳呆呆的看着顾清身前的画,额头冒着冷汗,心中惊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种画技......
是陆丰川!
众人痴呆的看着顾清收起笔,一时间竟忘了鼓掌,低下头,压低了嗓子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画技?”
“没见过,太不可思议了!”
“这种画技我好像见过,对,我在国手陆丰川那里见过,难道他......”
苏逸生自己也是被惊得不轻,他哪知道顾清居然还有这惊艳的一手?
再次看向一脸严肃的顾清,苏逸生仿佛认错了人。
被震惊的可不止是人,还有一只暗中观察的橘猫。那橘猫很是伶俐,看着顾清收在怀中的朱色毛笔,耳朵疯狂抖动.......
顾清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自是傲气,将手请向画上:“画已成,还请各位评定。”
胡岳死死的看着那一副画,脸上挂着恼怒之色。
那一幅画,竟是早上他画的景色!
跃鲤向日!
那画中的河面上,跃鲤巨舟疾快行驶,在湖面拉开了一道锥形。而下班,是波光粼粼的河面,那河面被前方朝阳照耀得金灿,水波映射金阳,好似一条龙的鳞片,密密麻麻,撒在河面上。
而河面如一条卧龙之身,遥通远方,最尽头之处,也顾清落笔之处,画的中央,一轮朝阳绽放万丈光芒,仿佛画里的一切色彩,都来源于那朝阳。
而跃鲤巨舟在朝阳的照射下,宛如冲向龙门的巨型鲤鱼,身型活跃,充满生机。向阳而去......
“妙画!实在是妙!此画,可惊天人!”不知谁忽然评价了一句。众人又纷纷开口夸赞。
甚至有人顿足痛哭:“怎会?跃鲤之年少居然还在!还在!”
“此画如仙人所点凡俗意,画不落仙气,意不输少年。”
群人之中多少富商,多少学官,有的虽是天生穿金戴银,可不乏有那寒窗数十年,一举功名利禄的官员;有那赤脚叫卖,天道所酬有心人的富商。
他们也曾有那峥嵘岁月,从一条小鲤鱼,越过波涛长江水,奋不顾身的跃向一轮朝阳。
那轮朝阳为何?
是他们的黄粱一梦,是他们的孜孜不倦,是他们的黯然心碎,是让他们眼前闪冒精光的理想。
赤州,皇都京城!
作者题外话】:求求你们了,留点意见吧!我需要成长呀!
顺便投点票票手动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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