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上捂着小白狐将下边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的苏逸生,长大了嘴巴。要不要那么刺激?
陆钰姚化身的五尾赤狐微微眯起眼睛。糟了,恩公的秘密要被发现了,要不我把这伏妖卫给杀了?可是这个臭剑客可怎么办?
顾清心里一阵紧张,忽然急中生智,有些着急的说道:“我,我这还有更好看的画......”顾清说着伸手向佛台上的箱笼,途经颜料时,“不小心”将颜料给碰倒,洒了一地,有些还洒在了秦江身上。
“诶呀,秦大人,你没事吧?”顾清慌乱的底下身子,拿出一块布,帮秦江擦拭。
秦江也是惊到了,这衣服脏了颜料,可是很难洗呀。
“没,没事儿。”秦江佯装做不在意的样子,劝说顾清道。
“你家是在徽州是吧?”秦江接过顾清的抹布,随手擦了擦。
“是,是。”顾清点了点头,说道。呼,还好我急中生智,不然这下就难以解释了。
秦江又问道:“徽州距京城路途遥远,你跑去京城干什么?”
顾清叹了口气说道:“秦大人你有所不知,我本是徽州雍城晋云县阴山村村里唯一的书生,奈何我才疏学浅,会试就落了榜,家妻有亲在京城,此次便是让我去京城寻亲,希望能谋条出路。”
秦江一直盯着顾清,希望能找出破绽,可惜顾清所言是真,并没有什么破绽。
秦江扫了扫四周,又问道:“你就住这儿地方?”
顾清立马哭丧道:“可不是嘛?我娘子就给了我三十俩银子,我一路省吃俭用,好不容易到了永州,谁知前天被天杀的毛贼把钱给偷了。还有个该死的剑客冷嘲热讽的说我的钱指定拿不回来了,说县衙里那些都是吃白饭的,只立案,不办案。现在我哪有钱去住酒馆啊?”
苏逸生扯了扯嘴角。要不是我这个该死的剑客,你在三天前就没钱吃饭了,这会儿该饿死在荒庙里了。
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偷恩公的钱?让我知道定要将他的魂魄吸食干净!陆钰姚趴在梁上龇牙咧嘴。
秦江听到了顾清的经历也不禁抖了抖眼角,他清楚,衙门那里对待这种小事儿确实是只立案,不查案,等到年底,抓到几个死刑犯,什么罪名都往他们头上套,案子就结了。所以经常会有一些十恶不赦的死刑犯在街头被斩首,罪名通常都是大到连环杀人,小到偷鸡摸狗,不知内情的人见了都还以为是个误入歧途的人才。
秦江摇了摇头,好似在叹息顾清的悲惨遭遇:“多的弯子我也不绕了,玉月楼出现的那只狐妖,你可认识?”
顾清摇了摇头,开玩笑,这时候说认识,不是捅马蜂窝吗?
顾清主动的将那天发生的事情简述了一遍,把自己设定为除了赵金龙,其余人都不认识,再把自己的亲眼所见,陈述了一遍。
“你说那高手将妖怪打伤,然后追了出去?”秦江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说道:“不可能,如果那妖怪正被追杀,怎么可能没有一丝妖气露出?可寻妖罗盘确实没有再动。”
“你说那狐妖从窗户逃走,高人也是从窗户追出去的,可我问遍了街上的人,都说没有看见妖怪,只看见一个人从窗户里跳到房顶,跑了。”秦江仔细问道。
顾清解释道:“那妖怪速度很快,行动时以我的肉眼难以捕捉,上次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它掐住了,多亏了高人,我才捡回一条性命。”顾清指了指脖子上尚未痊愈的爪痕。
秦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那妖是只狐妖,一个月前我们就已经在追查它了,只可惜它实在狡猾,到现在还没把它抓住。”
那秦江又详细问了几个点,顾清都应付了过去。秦江见顾清的回答没有丝毫破绽,与手下调查的信息也对得上,与顾清告辞后,便转身离去。
“哇呜”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打哈欠的声音。苏逸生脸色难看,看着双手护着的小白狐,加强了气息的掩盖。
小白狐顽皮的朝苏逸生吐了吐舌头,眼中带着倦乏。
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口的秦江眉头一皱,向房梁上望去,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没看到。
“啊呜”顾清也被惊得抖了抖,赶紧抬手申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额,秦大人可还有什么事忘了问?”
小白狐那女童的声音当然与顾清这大老爷们的嗓音不同,秦江疑惑的看着顾清,又擦了擦耳朵,走向顾清。
“这地方荒郊野岭的,说不定有什么山野精怪,这些钱你先拿去住酒馆吧。”秦江从怀里掏出一些银俩,放在佛台上的油灯旁,摇了摇头,再次离开了。
秦江下了山坡后,忽然皱了皱眉:“我记得那佛台旁应该有个炉子才对。怎么......”秦江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是老了,连大老爷们的声音也能听成女孩的声音。”
待秦江下了山坡后,陆钰姚从梁上跃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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