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可不能坑我啊,不然我出了什么问题,你的画也别想了。”顾清指了指苏逸生说道。
“那是自然,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苏逸生是什么人?江湖上到处流传着我的英勇事迹,故意误人修行这般阴损之事儿,我还没这个脸做。”苏逸生一脸嫌弃,摆了摆手。
“哈呜”顾清打了个哈欠,一股困意袭来,朝着苏逸生摇摇头,说道:“那明天再开始吧,我实在太困了。”说完顾清倒头就睡。
“诶诶诶!”苏逸生见顾清没再理会他,于是回头去找小白狐,这一回头就看见小白狐在石台上抱着葫芦嘴摇摇晃晃的,就要摔下石台。
苏逸生轻盈的冲到石台旁,接住小白狐,还有他的酒葫芦。将手里的酒葫芦摇了摇,发现酒已经被小白狐喝光了。
苏逸生瞪大了眼,这小白狐的身躯就手掌大小,虽然有一条大尾巴,但是就它那小肚子,喝完了他一葫芦的酒,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看着小白狐醉醺醺的样子,还有一旁熟睡的顾清,又摇了摇空葫芦,原本心情感觉无趣的他,忽然眼前一亮。
他该去翠青楼打酒了。
苏逸生将小白狐放到顾清身旁,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在一人一妖周围设了个法阵,蹑手蹑脚的出了庙宇。
翠青楼,是时候一雪前耻了。
入夜,刘月珂的闺房里,刘月珂已经更衣打算休息,在梳妆台看了看自己的漂亮脸蛋,满意的笑了笑,突然摸到梳妆台湿漉漉的,抬手一看。
墨迹?我什么时候把墨水弄洒在这儿了?
刘月珂正疑惑,忽然发现自己放在梳妆台上的寻妖罗盘不见了......
三天后,一家酒楼里。
顾清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自从答应跟苏逸生修行后,苏逸生便让他站桩,负重爬坡,反正是各种折磨身体的运动,晚上就拖着肉体上乏力的身躯打坐,运转苏逸生传给他的内心功法。
这三天急剧的肉体锻炼,让顾清很吃不消,连饭菜都难以下咽,苏逸生感觉顾清要挺不住了,就在第四天给他休息休息,于是下午带着顾清来到酒楼,吃点好的。
“你这是什么折磨人的法子?不会是哪朝刑法吧?说好只修道,不习武的呢?”顾清嘴里塞得慢慢的,一边吃还一边向苏逸生抱怨道。
“你肉体真的太弱了,就这般修行怎么会有成果?对了,你不是说嘴还在吃东西时说话有伤风雅吗?”苏逸生撑着头,无聊的看着大街,不知心想什么。
嘴里吃东西时说话有伤风雅,是顾清的娘子告诉他的,前两天顾清吃饭时还跟苏逸生提过。
“喂,你听说了吗?前些天翠青楼来了个阔少,一口气叫了四院花魁。”
“啧啧啧,这可不得了,听说那四院花魁现在都不迎客了,连张员外都吃了个闭门羹。”
苏逸生低头吃着东西,嘴角不禁勾起笑意。
“对了,前些日子丰阳城那边传来小道消息,剑道第一天骄苏逸生入镇国公府上论道了。”
“那可不得了,镇国公乃是大周的顶梁之柱,修为境界已到深不可测的地步了。”
顾清听到隔壁桌的人正讨论苏逸生,于是竖起了耳朵。
“咳咳,吃得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苏逸生放下筷子,说着拎起一旁“埋头苦干”的小白狐。
小白狐蹬了蹬腿,四爪在空中疯狂摆动。
顾清愣了一下,没有立即起身。
“嘿,你们的消息也太落后了,那苏逸生早就从镇国公府上出来了,听说这次论道,镇国公把剑道第一天骄的道心给论破了。”
“也是,镇国公乃久经沙场的战神,岂是他一个后起新秀能比的?”
顾清细听这几人的对话没有,回过神来,苏逸生已经带着小白狐走远了。
“原来他是跑别人家里撒野,发现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灰溜溜的跑出来了呀,难怪他去青楼都不敢报自己的名讳。”顾清暗自笑道,被苏逸生坑了那么多次,今天终于发现他秘密了。
顾清把钱结了后,在街道上寻了一番,连苏逸生的影子都没看见。
“真是死要面子。”顾清无奈的摇摇头,自顾自的回庙宇了。
某条街道上,苏逸生从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走了出来,钻进了一条巷子里。
小白狐爬在他的肩膀上,似乎觉得他心情不好,用它那小肉垫摸了摸苏逸生的脸,用女童的声音安慰道:“不就是个老头嘛,他说的又不一定对。”
“踏。”苏逸生止住脚步,用手轻抚小白狐的尾巴,一改以往玩世不恭的语气,沉声说道:“他是镇国公,三战退妖潮的男人,论辈分他比我年长,论名声他比我成名要早,论功绩,他拯救了数百万的边境人族。”。
苏逸生自嘲一笑说道:“得不到他的肯定又怎样?可笑的是,我自己也觉得我错了。”苏逸生拖着无声的尾音,走进巷子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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