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的肚忽然长啸一声,顾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眼下他身无分文,钱给人偷去了。
苏逸生见顾清面露窘迫,从腰带里掏出一些碎银,丢给了他。
“喏,先拿去填肚子。”
顾清睁睁的看着手中的碎银,说道:“原来你那么混蛋,有钱你还白嫖?”
苏逸生险些抓狂,咬牙切齿的说道:“在翠青楼五两银子只能点一壶清酒,我喝的是琼酿,吃的是山珍,叫的是花魁。五两碎银,打发龟公都不够用。”
“哦,那没钱你还喝琼酿,吃山珍,叫花魁?这岂不是更混蛋?”顾清摊手说道。
“你听着啊,我苏逸生,一身清白,虽然没有一家花楼听到我的名字不把我当成贵宾,免其消费。可我该给多少给多少,我从不白嫖!”苏逸生气愤的说道。苏逸生心里暗暗发誓,待我解开识剑囊,我要将翠青楼的菜单都点一遍,我要将翠青楼的琼酿喝干,我要把翠青楼四院的花魁都叫来,只服侍我一人!
“既然你报上名讳就能免单,为何他们围殴你时你不说?既然你从不白嫖,为什么你这次没带钱?”顾清摸了摸下巴,认真回答,抓住了重点,如同犀利的一剑,刺中苏逸生要害。
“我,这,我,我......你别管,你还吃不吃东西了?不吃钱还我。”苏逸生磕磕巴巴说不出所以然,只能威胁顾清。
顾清闭上了他那张言辞犀利的嘴,默默走出庙宇,途中向墙角啐了口唾沫。
只留苏逸生满头黑线呆在原地。
苏逸生目光一转,不小心瞟到了地上的朱色毛笔,眼睛一亮,拿起了笔仔细端详。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支普通的笔。
要不,画个东西看看?
苏逸生用笔沾了沾墨,便在纸上下笔。
嗯?
苏逸生一笔下去,一滴墨也没在纸上留下。又试了试,还是老样子。苏逸生眼睛发亮,又惊又喜。
这笔果真不凡。
要不,运转功法试试?
半时辰后
顾清拿着油纸包的油饼回来,看见苏逸生正在包扎手,皱着眉头,问道:“你手怎么了?”
苏逸生见顾清回来,有些慌乱,笑说道:“没,没什么,刚磕到石头了。”
顾清不以为然,摊开油纸,上边有两张烧饼和一只鸡。
苏逸生摆了摆手,拒绝了。只是那油鸡没拒绝。
“还说我,你出门也是不带钱的?”苏逸生吧唧着嘴说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顾清无奈道:“刚才上街给你买药,被人给偷了。”
顾清心中暗自滴血,只想在吃饱后去衙门报官。
苏逸生冷笑说道:“钱被偷了,啧,报官你就别想了,衙门最多帮你立个案,这案查不查还另说。”
“唉。”顾清叹了叹气,说道:“我若是当官了,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随后苏逸生又摇了摇头说道:“像你们这种穷书生啊,多的是,当今皇上圣明,在科举制度上面下了功夫。可难缠的终究是小鬼,你觉得那些官宦世家会将这块大饼让给你们?状元,榜眼,探花我看早有了人选。”
顾清白了苏逸生一眼,仔细分析道:“其实我也觉得我过不了殿试,只不过是我娘子逼着我读书的,见我书读不成,就叫我去京城,寻亲了。”
苏逸生想到了那一块带着香味的手帕,面露原来如此的表情。
苏逸生手上拿着一块鸡骨头,指着顾清说道:“与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你的画,画得不错。找些个权贵帮帮你立名,以后随手一幅画就能让你和夫人衣食无忧,岂不美哉?”
苏逸生趁热打铁不等顾清回应又说道:“正巧呢,我认识的权贵也不少,不如我给你引荐引荐?”
看着苏逸生贱兮兮的样子,顾清立马摇头:“绘画一道,哪是找个权贵帮立名那么容易的?要是这样,那每个画师都出生权贵?”
苏逸生一拍手,说道:“欸,要不咱们打个赌,你我各在你画上提名,我们拿去鉴宝坊看看,是画贵,还是名贵?”
顾清想都没想直接说道:“不行,这些画是我画给我娘子看的,不许你提名。”
“读书人不要这么死脑筋。”苏逸生佯装老道的叹气,“你现在身上就几两银子,出永州都难,还想去京城?画可以再画,可没钱你就要饿死了。”
“嗯?”苏逸生忽然发现头房梁上有东西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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