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本来准备走人接受命运的唐馨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纪莫问道。

“真的，不过我也是有着条件的。”纪莫用着他那明亮的双眸满是侵略性的看着唐馨，这侵略性的目光让着唐馨觉得自己被看光，她有些浑身不自在，但她真的不想嫁给一个傻子，所以她忍下了，她要听一下纪莫的条件。

“什么条件？”努力平复自己的激动的内心，这个世界得到什么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纪莫说出帮助有着附加条件的时候她是有着心理准备的。

“我要你嫁给我？”纪莫的目光就没从唐馨的身上离开，唐馨现在只有十六岁，这个岁数在这个世界确实可以结婚了，只是毕竟年岁还是有些小，身体没有长开，但就看她现在的容貌的话，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再过个几年必定是个祸国殃民的美人，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美人，但美人易老，在这个偏远的村庄更是如此，繁重的劳动会使得这份美丽过早的离去。

“可是我爹，我身上的婚约。”唐馨犹豫着，这个世界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的。而且其实唐父对于唐馨的也不算太差，最起码供她上学了，虽然晚了一年时间，那个今年觉醒的另外一个小姑娘柳冰，她就没有上过学，也就是纪莫这个野孩子四处乱跑，教过柳冰一些常见的字，要不然她真就成了一个文盲。

“唐叔那里我去说，我有钱帮你觉醒，就有钱出的起这让你父亲心动的礼金，我也不确定我能否成为言师，我不忍你嫁给一个傻子，但我的付出也不能没有回报吧！索性就付出多一些，直接得到你这个人，若今年的觉醒我没有成功，还会参加一年，然后就安心做个普通人，放心今年你若也没成功明年的觉醒费用我也会给你出的。”纪莫说着，唐馨跟他是同学，只是因为长他一岁所以平常都是以姐姐自居的，平日也很照顾他的，所以他不忍。

唐馨没有说话，她在衡量得失，许久就见她右手握拳，举过头顶。“我唐馨对天发誓，若纪莫信守承诺今天帮助我参加觉醒，我将心甘情愿的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死心塌地，永不背叛，若违此誓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唐馨的誓言刚说完就见天空中有着丝丝力量汇聚，最后凝聚成一个符文落于她的额头之上，那符文鲜红如血，让人心悸。

黄生作为现场唯一的一名言师，他看着唐馨那额头上的血色符文，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这个世界话可以乱说，誓言却是不能违背的。

这是个文字和语言有着力量的世界，而最能代表着这个力量的有着三种表现形式，誓言、诅咒以及言灵。言灵独属于言师，而誓言和诅咒普通人通过一些代价也是可以使用的，并且一些以自身为对象的誓言和诅咒几乎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使用，一用一个准。唐馨刚才的誓言就是如此，她以自身为对象发出誓言，作为这个誓言的见证者天道也就凝聚力量在其额头留下烙印，若有一天她违背誓言，都不用谁出手，其额头上的符文就会直接搅碎其灵魂。

黄生作为一名有编制的觉醒专员，其身上自然也是背负着誓言的，那就是对于觉醒署的忠诚，以及觉醒秘法的保密，觉醒专员的保底工作期限是十年，任何有着觉醒专员资质的言师都会被集中送往市一级的觉醒部门进行统一培训，在确定值得培训后都会发下为期十年和终身保密的誓言，十年后，这些觉醒专员可以选择离开，找一个可以的势力，接受势力供养或者不离开，有着更多的晋升机会。

黄生干这行已经八年了，还有就是他不是十五岁直接觉醒的，而是作为普通人平稳的生活，作为普通人生活了十几年后，因为心中的不甘以及那年的收成还可以，他咬牙借着村里孩子觉醒的机会花钱再次觉醒的，由于觉醒的岁数实在是有些大了，他现在只是一个三字言师。

“你不必如此的，其实我只是想要一个承诺而已。”对于誓言纪莫也是了解的，甚至文字对于言师的重要性他也清楚，要不然他也不会来教导柳冰让她识字，他只是想在能力范围内帮助别人，但当他付出的代价过多的时候他也想收回一些成本，就比方说唐馨，要不是已经有人给唐父出价一千多彩礼，他有信心能用五百元就买下唐馨，注意是买下而不是娶过门，有时候人命就是这么多不值钱。

当然他说不会这么做的，毕竟这是他同学，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姐姐，虽然现在真的不能说很大，各种意义上的。

“任何承诺到头来不过是一句废话，你有信心说服我爸，那我爸对于那个要把我娶过门家庭的承诺呢！所以还是换做誓言的好，有它的存在更能说动我父亲。”唐馨说着指令指额头的血色符文，在唐父因为一千块钱的彩礼就要将他卖给一个傻子当做妻子的时候，她对自己的父亲已经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了。

“好吧！”纪莫不再说什么，他转身从衣服的内衬中掏出五张百元面额的纸币，笑着说道：“孙叔麻烦你了。”其实这些钱最后都是给黄生这个觉醒专员的，交给孙勇凌不过表示他只是想要帮助唐馨，他没有参与这放贷的行当，他有着这个资本，但他毕竟太小了，而且又是吃着村子里百家饭长大的下不了这狠心。

“可以，有着这么一个一心一意的美人胚子当老婆，你就是没觉醒以后的日子也是幸福美满的。”孙勇凌看着唐馨眉心处的誓言符文羡慕的说道，他干这行是因为他父亲就是干这行的，子承父业，但他一直醉心于成为言师，如今已经快快二十年了，老婆没有，言师也没当成，这些都努力究竟是对是错呢？

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孙勇凌将纪莫递过来的五百块钱收好，然后同样从衣服内衬中逃出一打新钱数出一千五，递给了黄生。“大人这次觉醒算个上我一共四人付费，三人免费。”

一直冷眼看着一切的黄生接过钱数了一下，然后说道：“好那就先付费的来。”

听着黄生这话，本来没什么都纪莫脸色不由得变的难看了起来，其实这些付费的人完全是附加的，这些觉醒专员，来这的主要工作其实帮他们这些第一次觉醒的人，毕竟觉醒专员体内能量充盈与否都会影响觉醒的几率，但……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给你觉醒是我的职责，但给他们觉醒是生意，职责能跟生意比吗？我不是一个很敬业的人，所以生意重要。”对于纪莫这个小富佬，黄生是很关注的，所以当察觉到他神色变化的时候，黄生还是要解释一下的，毕竟可能成为自己明年的客户，他是新调来这的有些人生地不熟的，他们这些觉醒专员，常年要各地方的跑，很危险的，所以人员变动也很快。

“那么谁先呢？”黄生说着这话的时候，其右手手背隐隐有着黑光浮现，隐约间能够看的出来那是一个字。

“我来吧！这也许是我最后一两年的坚持了吧！再失败可能我就要彻底放弃了吧！”孙勇凌见这些少男少女们犹犹豫豫的，打破了平静说道，他都已经失败了这么多次也不怕了，只是这么多次的失败终究是将他的心气耗的差不多了，难免会说些丧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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