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007有些不满意,“是你说的按流程,现在走流程你又不愿意了,这点苦都吃不得,小同志思想还是不够坚固啊。”
路明非挥了挥手,夏天出汗脱鞋,懂得都懂。
“把玫瑰纹到脚底板,学长你这癖好挺怪啊...”
B007得意到,“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和我老婆一起纹的。”
“我执行任务的时候路过她在的那家花店,她当时在给玫瑰养护洒水,水雾在空中散开,像是有彩虹搭在她的肩头,身后是各种色彩的花朵,其中她脸上淡淡的红晕开的最盛大...”
“然后她就像天使一样冲进我的心头里了。”
路明非点头,想起来和绘梨衣一起逃亡的那段时光,表示深有同感。
B007诧异地看了一眼路明非,“没想到你这个年纪就懂我!”
两人双手相握住,眼里都闪闪发亮,许下诺言。
“要对喜欢的人好一辈子!”
“祝福你,师弟。”B007小眼睛里流露出满意,孤鹜专员是个深情的好男孩,这样的人就该被祝福!
路明非点头,接过纸袋。
“我在签个字就算完成任务了。”路明非拿起签字笔,学长还在低声嘟囔,自己马上得回去工作,这次任务还是悄悄溜出来的。
极其生涩的感觉从腿部涌上,从脚下大地上传来的微妙感觉,就像风沙将身体环绕,从腿部盘旋直上,形成的甲壳让人难以动弹。
“这...这不对吧?”B007猛的站起身,慌张地拉起路明非。
他一把拽过路明非到长椅下,“躲起来,要地震了!”
震动越来越剧烈,地面发出痛苦嘶吼,巨响像是两堵巨墙相互碰撞,让人耳膜生疼。
浓郁的沙土味道弥散开来,像是利刃割破舌头,B007嘴里散发出淡淡的咸猩味,刺激着他的每一个神经细胞。
巨大的玻璃穹顶开始崩裂,每一块都有两三米之巨的玻璃上裂纹密布,不断有细碎的玻璃渣碎落下,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光芒,炫目又致命。
路明非静静地看着碎裂开来的穹顶,四周的裂纹缓缓蔓延,往中心点汇聚,终是叹了口气。
“师妹啊,你这样搞,让师兄我很难办啊...”
路明非又看了一眼旁边缩起来发抖还不忘拉住自己的师兄,朝他笑了一下。
“学长别怕,想听听无敌的孤鹜专员S1的故事吗?”
B007小小的眼睛睁开到平时最大,“这种时候就别开这些玩笑了啊!会死人的学弟!!”
于是一阵舒缓优雅的龙文吟唱响起,B007的眼皮越来越沉重,随后一阵心慌,“坏了,我不是要死了吧...”随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路明非从椅子旁站起身来,细密的玻璃雨很快会转化成巨大的玻璃利刃。
一股无形的波动以路明非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所经过的地方震动皆止,至尊的权柄扫过,一切都被路明非掌控起来,厚重如山般的震动和压制之力在抵抗的一瞬间就被击溃。
随后是青铜与火之权柄,所有钢铁金属紧紧地夹住了即将塌陷碎裂砸落的玻璃。
路明非又看了看地上的B007,“学长的祝福我收到了啊,你可是答应要对喜欢的人好一辈子的,那就先活下去呗。”
路明非意识转换,此刻空间静止,世界崩塌般的巨响像海潮一般涌来,高如天际的冰山海崖之上站着的孤峭背影,飞溅到天空的白色冰晶,夕阳沉入黑色的云团,兀立在瀚冰海上的铜柱。
被束缚在金属藤蔓中的女人,鲜血挥洒在冰壳之上,飞溅泼洒成华丽的图腾。
风从极地吹来,把破碎的冰霰吹入天空,仿一场逆的雪,折射那女人瑰丽的、黄金般的目光。
“你后悔吗?”她开口问。
路明非第二次看着这样的场景,心中不由也翻涌起一股淡淡的悲哀,又很快被冲散。
“哈,现在你该问的是满意吗?”路明非歪起嘴角。
“至尊是很贪心的,他想要的还有很多。”
路明非笑着看了一眼女人,“你还小,不太懂,以后你就明白了。”
随后场景消散,此刻的车站人全部作鸟兽散,只剩睡在长椅下的B007,嘴角拉出一抹晶莹。
路明非回头看了看,之前被自己甩在地上的纸袋早已消失。
“哎呀,这可真是...”
“师妹还是太年轻啊,就这手法,我以后怎么放心你和师兄切磋啊,这一下去不得给师兄干骨折了都...”
“只有这个车站的范围内地震了,你觉得合理吗?”
路明非摇了摇头,感受了一下车站内确实没其他人了,旁边连着的几根承重柱开始颤动,一丝丝裂纹从中心发散。
“承重柱碎裂所以开震,再完美不过。”
顶上的阳光折射,只不过被碎裂开来的玻璃照应成黑色,头顶一片黑沉沉的天空和一轮黑色的皓日。
路明非扛起B007,“只有承包公司受伤的世界诞生了...”
他没有回头,另外的一个站口方向,依稀波西米亚长裙裙摆闪过,未曾留下一丝痕迹。
...
美国卡塞尔学院本部,相隔十一个时区信息相互传递。
古德里安还在睡梦中,他梦见路明非将四大龙王踩在脚下,刚准备邀请自己站上去,巨大的警报铃声就将他吵醒。
还在睡眼朦胧间,巨响就出现在房门之上,施耐德一脚踹塌了古德里安的门板,然后拉着他直直的向中控室走去。
大门被打开,曼斯坦因看着两眼迷茫的古德里安气不打一处来。
特别是自己忙到半夜,自己的好友不但不帮忙,出现了紧急情况还是被人拖着过来的。
“你为什么每次有紧急情况的时候都穿着该死的睡衣,你那个和圣诞老人一样的睡帽什么时候能在合理的场合穿戴啊!”
曼斯坦因感觉自己有点喘不上气。
古德里安揉了揉眼睛,“可是现在就是睡觉时间啊...”
施耐德站在一旁看着曼斯坦因。
“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当时是什么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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