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呀……”
一个稚嫩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校场。
校场正中,一个光着膀子的少年正在奋力将石墩缓慢举过头顶!
少年的上身被汗水湿透,在旭日东升的阳光照耀下,犹如钢铁般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一百……!”
校场内的士兵们集体嚎叫。
这是曹昂和士兵们的较量,以十岁之资举起了一百次石墩!
要知道,一百次的举起那可是最优秀的战士才能达到的数量!
“啊……!”
曹昂将石墩放下,怒吼的声音传遍校场。
这一刻!所有的士兵看曹昂的眼神变了!
这少年!创造了奇迹!
曹昂大口喘着粗气,环顾四周,以一种披靡天下的姿态站上了高台!
“叫爸爸……”
歇斯底里的怒吼,在曹昂口中发出。
他的眼中透露着不可抗拒的目光,紧紧盯着台下千员战将!
众将看着高台之上的少年,他们服了!
“爸爸!”
虽然不知道这小家伙所说的爸爸是什么意思。
但是这群汉子愿赌服输。
一声爸爸响彻了整个皇家园陵!
看着这么多人集体叫爸爸,曹昂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
“咣”的一声躺在台子上,这孩子虚脱了!
入学十几日了,曹昂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虽然很苦逼,但曹昂却学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跟皇甫蒿讨论兵法时,不能用低俗的语言去理解。
要用最通俗的表达方式。
不然,屁股上会出现八条痕迹。
虽然很对称,一瓣四个,但是疼啊!
比如,跟守卫园陵的将士们相处,不能耍小心眼。
要中规中矩的完成所派发的任务。
跑一百丈就是一百丈。
要是跑九十九丈,剩下的走过去。
那就再加一百丈……
“呕……”
这已经是曹昂今天上午呕吐的第N次了。
超强负荷的运动量,让曹昂首次出现了胃痉挛。
皇甫蒿有点心疼的看着床上的曹昂。
这孩子本可以不那么用功的。
爷爷是三公之一,老爹是济南相,妥妥的官三代。
但是这孩子却如此努力。
“此子日后必成大器也!”
虽然有时候想起曹昂那操蛋的理解,就想打人。
但话糙理不糙,他解释的似乎很生活……
皇甫蒿的同情很有道理,但曹昂不这么认为。
自从黄巾之乱以来,曹昂无时无刻都黏着曹蒿。
他要知道朝堂之上的动作,以及老爹的动向。
若是没猜错,就是今年,铁面无私的老爹将会得罪蹇硕。
碍于曹蒿的面子,这个货不能明着跟曹操过不去。
只有暗着使绊子。
而曹蒿为了让曹操全身而退,只有将曹操调到顿丘。
虽然因为自己严格执法,不畏强权升了官,但曹操却弃之不理。
这事儿办的很爷们,升官的曹操也在汉灵帝心中有了一席之地。
这件事情曹昂不知道是几月,眼前却有一件事情,曹昂非做不行。
“呕……”
“皇甫爷爷,小子有一事相求。”
“子脩何事?但说无妨。”
“您能不能把手拿开,按得我喘不过来气了……”
皇甫蒿老脸一红,刚才帮曹昂拍打胸部的手一直按着,连忙抽了出来。
“咳咳……”
曹昂胸口一松,感觉呼吸顺畅了好多。
“你这孩子,才十岁怎能与那些百战老兵比斗,伤了你,你爷爷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其实曹蒿靠贿赂中官出任太尉,让皇甫蒿多少感觉有点不爽。
“皇甫爷爷不用担心,用不了两年……不是……”
曹昂心里咯噔一下,糟了,曹蒿明年会因为黄巾军死灰复燃而被罢官的事,差点说出来。
“用不了两年是什么意思?”
皇甫蒿奇怪的看着曹昂。
“没什么,没什么,用不了两年,我爷爷就会劝陛下将您召回……”
曹昂不露痕迹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但愿吧!陛下现在听信谗言,不是我能左右的。”
皇甫蒿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曹昂,起身站了起来。
看得出这个老头还是很在乎自己被降级的事情。
“皇甫爷爷?我现在好多了,咱们能上课了吗?”
曹昂适时打断了话题,挣扎着坐了起来,乖巧的坐在案几之下。
“哈哈!你这孩子……好,上课!”
“对了?你让那群士兵叫你爸爸是什么意思?”
“呃……这不重要,皇甫爷爷就当是玩耍……”
曹昂冷汗顿时冒了出来,这要是让皇甫蒿知道了什么意思,揍不死自己恐怕也得打残喽!
“嗯,那好吧!今日,咱们不讲兵法,听说你六岁便可引据经典?属实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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