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无风,唯有九天之上的月散发着光芒,夜晚,越发的寒冷。
“哗-哗”
结束了修行的陈彻举起木桶从头顶上浇下,冰冷的水浸没陈彻的身体,血水从陈彻身上流淌,慢慢消散在湖水中。
陈彻摸了摸后背上那一道道惊人的伤痕,伤口都是新的,血从中溢出,疼痛触动神经,陈彻走进漆黑一片的湖水。
“听说冷水可以止痛?”
躺在湖水中的陈彻,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明月。
其实他逃跑过,就在上杉越训练他的第一天他逃跑过,他上辈子就是个普通人,唯一受过的训练就是学校军训,一开始他还以为上杉越说的训练就是每天挥多少次剑,每天砍多少次木桩之类的。
但上杉越所说的训练完全不是人所能适应的训练,不,准确来说是折磨。
不眠不休的与上杉越对打,与其说是对打,不如说是被殴打,直到现在上杉越都没有拔过剑,只是用剑鞘跟他打。
但仅仅只是用剑鞘,上杉越都可以无数次将他打的昏迷,醒来后依旧是永无休止的对战。
陈彻忍受不了这永无止境的折磨,他甚至想让上杉越拔剑直接将他斩了。
他试图逃跑,但每次都会被上杉越捉回来,他痛哭流泪,让上杉越放过他,他的位子陈彻不坐了。
但这一切都被上杉越所无视,这样高压的环境下,陈彻第一次产生了杀意,他想要杀了上杉越。
为此他开始主动与上杉越对打,并在这永远看不见尽头的炼狱之中不断地学习上杉越的剑术,模仿上杉越的剑术。
他开始有变强的欲望,他开始接受甚至享受与上杉越不断厮杀的日子。
如今一年过去了,陈彻意外的适应了上杉越的折磨,并坚持到了现在还没死,这简直是奇迹。
陈彻一如往常的五点醒来,外面的天还未亮,冰冷的空气与温暖的被褥,正常人都会选择窝在被子里,但陈彻已经习惯了。
无论是冷是热,此时的他只知道,他要起床开始修行,因为身体还能动,意识还清醒,那么就应该修行。
起身,更衣,拭剑,入鞘,开门,微亮,踏地,古樱,靠近,立式,出剑,挥剑。
一如往常,熟悉的修行。
陈彻停下时,天已经大亮,冬日的太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原来太阳也有虚弱的一天。”
陈彻转身,上杉越已经在走廊上等候他多时了,今天是上杉越正式传授陈彻剑术的日子,也是陈彻正式修行剑术的日子。
“祖父,早安。”
陈彻手持剑鞘,恭敬的向上杉越问候,态度不喜不悲,就像一个人偶。
见陈彻如此,上杉越不禁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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