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天边海的天边市时已经是下午的三点了,下了车,导游安排是两个人一个房间,从下车开始就能感觉到这个旅游城市的魅力,陆续有大巴车停在宾馆的门口,向房间走的过道里,不断有混杂的男男女女或老或少,一切在朱一男的眼里已经变的模糊了。
进到房间两个人迫不及待的相拥在了一起,屋外的风不时的吹起拉着的窗帘,黄莺总要他下床去拉好,说是怕别人看见。这一次他突然站在那里示意她下来听,簌簌的,嗯嗯的,她的脸红了,侧着身子趴在床上,朱一男就像以往一样也侧身搂着她,两人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一会他问她,怎么早上赶的这么急,她这才缓缓的说起,原来是学校临时通知要美术老师交一份假期作业安排计划。她早上打印出来,恳请门卫盖了章交到学校教导处,这才匆匆赶来。不一会黄莺推推朱一男说是太热了,让他下床去,他只好躺在了床下的地毯上,窗户开着,刚才他们俩闹腾的时候还没怎么听出声音,这会从窗户传来隔壁清晰的对话声。
“轻点,压着我了。”
“上次下乡在玉米地里,你不是说很舒服吗?”
“我是说在田野里,微风吹着,感觉自己和大自然融合在一起了!”
“这不和我也融合在一起了吗?”
后面紧接着一阵阵的气息粗喘。然后是长时间的寂静。朱一男看着黄莺,脸上微微的飘着红晕,他自己也慢慢的闭上眼,脑海里飘过麦花纷飞的夏季,在一片绿油油的田地里,随着阵阵的绿浪,每一个麦穗都扭动着身躯,最大限度的舒展开自己白嫩的**,远远的看去一片的灿白,风的影子来了,缠绕夹裹着这一个个白色的娇嫩,一阵阵的山崩地裂,风雨过后带着嫩刺的麦粒横七竖八的落了一地。
黄莺悄声的说:“我听好像是我认识的那个胖胖的女的,我记得她上台发过言。”
后来听说这个胖女人,在她家附近的老中医那里治病时,渐渐的迷糊了。
“我肚饿了。”黄莺带着一丝的羞涩对朱一男说。
“等一下,我去洗个手。”朱一男说完,走进了洗手间,他顺手撕开随身携带的一包湿巾,使劲在靠近肚脐的裤子的印湿处擦着。出门的一瞬间,黄莺用鼻子嗅了嗅说,怎么一股泥土味。说完若有所思的脸马上红了。
天边市是典型的旅游城市,来来往往的人都脚步缓慢,偶尔也会碰见从空中突然降落的鸽子慢慢的落在你的肩头,还没等你回过神来,扑的一声又飞向别处去了;偶尔也会在街头看见吹胡子、瞪眼的,手在空中挥舞者的人。
黄莺最是喜欢在街巷里寻找古色古香的饭馆。来之前她已经在网上做足了文章。朱一男跟着她,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家老四合院餐厅。前后有两个院子,前院是老宅据说已经有三十年的历史,北房三间一明两暗,东西厢房各两间,南房三间。丁香还残留着些许黄色的叶片、海棠正开的浓艳,枣树是一层层厚重的绿挟裹着、蝶形的槐树花,一簇簇重叠悬垂。盆栽的石榴树、夹竹桃、金桂、金钱树、栀子等等。阶前花圃中的凤仙花、牵牛花交织在一起。清代俗语“天棚、鱼缸、石榴树、老爷、小姐、胖丫头”几乎凑齐了。
后院是近几年随着旅游的兴旺扩建的。一进门是一对铜耳钢环的朱漆大门,门头上盘龙附凤的横匾上横卧着几个篆体的大字,前面几个朱一男一时没看出来,后面两个是“后院”他到是看清了。推开红色绸缎披盖着的大门,一排排的高挑的大红灯笼映入眼帘。脚下是几个八宝镂空的鼓凳有序的摆在了二层小楼的院子中间。一棵高耸过二楼的栀子树将整个院子覆盖住。围着树随意的摆放着几个还冒着股股热气的茶壶,几个小巧的白瓷绘丹顶鹤的茶杯凌乱的错落在环绕树根部的茶几上。
可是在朱一男的眼前确总会出现小时候在家门口大槐树下奶奶泡一大茶壶的茶水他和哥姐一起对着壶嘴喝茶的情形。看着青砖绿瓦的古色小楼,黄莺有了兴趣,蹬蹬的扭着屁股,踩着原木的台阶上了二楼,朱一男看着她突然眼前出现以前在桃园市大学刚毕业时在桃园晨报工作时,也是有一次上楼时,跟在一位美女总编的身后,也是这样看着如此美妙的风景,让他热血沸腾,当时心里就像猫爬上满园春色的桃园一样张牙舞爪的兴奋不已。
黄莺坐在古铜色的八仙桌上还是点了她千古不变的菜:土豆皮炒猪皮,鲜汁草菇,炕锅猪排,发面油饼。几分钟几样菜便用小盆盛着热气腾腾的放上桌上。金黄色的猪皮酥脆,不仅让朱一男想起小时候奶奶在小锅里做的辣条;肉乎乎的原生态鲜蘑菇,蘸着浓浓的鸡汁,口感细腻,朱一男咬在嘴里总想起奶奶用农家酱熬的猪头肉;炕锅猪排拌着细细的海蒜丝,咬在嘴里朱一男心底总会涌出一股小时候在河边捞田螺,奶奶抄田螺,滋滋的**的味道;发面油饼,更像在吃自家的饼子,饼皮香脆,松软。
重新坐上车,那胖乎乎的一对,凑巧和来时坐车拌嘴的一对坐在一排,四个从互相的瞪一眼,背过去叽咕两句。天边海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坐在车上,落日的余辉透过黑色的云层在海面上洒下万道的金光,水天一色的地方清晰的切割成了金黄和翠绿的两片风景,金黄的油菜花在微风中摇曳着丰姿,绿色的叶子摆动着优美的裙带。车向前走,海迎面冲过来,绿色的巨浪翻滚着扑过来,顷刻间你仿佛置身在一片茫茫的大海中,车也如同一叶小舟在蹒跚起伏着向前挣扎。
就在朱一男思绪被天边海笼罩的片刻,车到站了,导游简单的介绍了几点回,在哪坐车,去哪吃饭,一车人散开了。黄莺就像一个放出笼的百灵鸟,不管不顾的向前奔跑几十步,狂野的大喊大叫着就像一个东北大汉一样。嘴里还不停的叫着要朱一男跟上来。这样的情形他只是在浴血奋战的清一色的一战二战片中见过。
“快跑过来,你怎么像农村的小媳妇!”她高声的呼喊着。
就在他捋捋头发,扭身准备去追赶的时候,一阵如响雷般的怒骂在黄色的菜花上空传过来。这时黄莺也跑过来,两个人循着嘈杂声走过去。原来是车上争吵过的两对。在一片金黄色的地毯上,四个人磨出来两个不规则的圆,就像小时候农村春耕时,竹片做的磨在地里打转做的两个图形。两个女的的谩骂声,朱一男一句也听不懂,就感觉像两只鸟在互相斗着嘴,隐约中也听的出来,是来自南方都市的一对,黄莺悄悄的说:“这两对都是临时打的伙!”就在此刻,马蹄声清响,响亮的马鞭声如鞭炮一样在如画一样的蓝天和白云间响彻,一刹那间,四个人如弹簧一样缩回来。
不一会风起来,天渐渐变的清凉,黄莺穿着短袖,紧紧抱着手臂,朱一男赶忙将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爱展示身姿的黄莺总喜欢穿绿短袖,薄牛仔裤,要么是绿色的套裙。看着她还瑟瑟的发抖,朱一男伸开臂膀将她拥在怀里。
两个就这样相拥着,穿梭在黄灿灿的油菜花里。就像在一幅巨大鹅黄色的绒地毯上穿越。来给我拍张照片,在油菜花中,朱一男站在一条条红色木板铺成的小桥上,远远看着飞跑着的黄莺雪一般的皮肤,苹果般红红的双颊,他的眼前出现小鹿、小兔子、松鼠、小鸟都纷纷向黄莺跑去。两个人站在看台上,你瞧!朱一用手指着,远远的在油菜花的中间有一个红色的小木屋,轻烟袅袅的从屋顶伸入天空,恍惚中一会化成一个红扑扑的在苹果,一会化成了一个老太婆。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向海的方向走去,你看,顺着黄莺的手指朱一男看见在天边海的的西面,有一条河由东往西流。朱一男在脑海里想着关于这条河的美丽的故事。远嫁公主也许在这条河里坐着船向自己的故土奔去。
朱一男看着这108条河水的支流,追溯着海的往事,想着当年小龙是怎样在老龙的膝下承欢。
“我肚子饿了!”黄莺在他的耳边呢喃着。
“一家面馆”看着这个有趣的名字,两个人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要了两碗面,是典型的牛肉拉面,朱一男看看拉面的师傅带着青一色的尖尖帽,说着纯正的四川腔调。“你看吵架的两对!”沿着黄莺的手指方向,朱一男看见四个人有说有笑的,翻动着筷子,阵阵牦牛肉的清香在饭馆里四处飘动。在靠近门的位置,一张宽大的八仙桌上,桌旁边立着一个牌子上面清晰的写着一段话:如果你遇到了困难,需要一口饭,请坐下来,保你吃饱。在桌子的面南朝北坐着一个头戴八仙帽,身上七零八落的挂着一些驴友们常用的物件的游客。
坐在车上听着导游的介绍说还有道景区是坐着游轮,深入湖内十几公里有一条窄窄的尖形半岛,形状像是一把剑,在那里可以看见湖水的各种颜色。朱一男询问着黄莺要不要去看看,去仔细看看深蓝、浅蓝、淡蓝?
“不去了,吃完我想回车上休息一会。”
“看来你只是对植物感兴趣!”
“我是食肉动物,晚上回去,你就知道了!”黄莺妩媚的说道。
第一天的游玩就这样结束了。想想第二天去的恒古庙朱一男的心里充满了期待,他想知道古老的人向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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