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两嘴角挂着笑意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淡白色宫装,在闪烁的灯光下透出几份皇家丽质。宽大袖裙里透出莲藕似的的白嫩的胳膊,身形逶迤。墨玉般的青丝后面简单用轻纱绾着飞仙髻,两枚泛着着星光的珍珠左右点缀在发际间,一对丹凤眼顾盼间流出些许言语,红唇开启:“胡校,你来了,也不说一声,来,我借花献佛,敬您一杯!”
胡力少满脸红光的介绍:“这是山庄的大堂经理,乌云!”看着这个光艳四射的女人,轻挽胡的手臂,一招头,大杯鲜啤一饮而尽,舞曲响起,肯定是马页的杰作,朱一男知道胡喜欢喝着跳着。黄莺平时也喜欢哼几曲,这会就拿着话筒跟着开唱,马页看有别人在场就有意的拉起孙杏跳,朱一男也向柳鄂伸出了手。
孙杏咯咯的笑着,她的笑点比较多,碰到陌生的男人碰她总会这样,这也是每次谈对像,握手时总会笑的前仰后翻,每一次男的总会被她夸张的举动吓的惊慌失措而不了了之。这次和马页跳也同样笑的揉成了一团,几乎是缩在他的怀里,马一边轻轻的扶起她,一边斜眼看着柳鄂。
朱一男轻挽着柳鄂的手,她的手软绵绵的,在酒精的威力下,他轻轻的将她的腰向自己拽了拽,她似乎配合似的,将前胸贴向了朱一男,一股酥酥的柔嫩直刺进他的心里,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某一天他和一个女人在黄河边的柳堤上,他各她紧紧的贴在一起,如同触电一样,远处的电线杆上一对叽叽喳喳的鸟儿摇动着尾巴,互相敲击着喙。突然如柳条拂面般的感觉,柳鄂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声音轻轻的说:“你好温柔!”。
朱一男猛的惊醒了,朝声音望去,模模糊糊看见乌云倒在胡的怀里,胡的一双手不停在她的屁股上摩挲着,房间里漂浮着黄莺的歌声,“你骄傲的飞远,我栖息的叶片.....”就在朱一男模糊了视线,不知所措的时候,灯光亮了,乌云打开了灯,叫了门口的服务生,提来一扎鲜啤,每个人斟满,她先干了一大杯,然后举起杯,说道:“各位喝好,玩好,全场给你们打八折!”胡的眼眯成了一条线,醉醺醺的拉着她的手说:“一会找你,一会找你!”
一会朱一男同样拉起孙杏的手,同样是胖乎乎的,昏暗的灯光下,酒劲、轻柔的舞曲,他不由的又回到那条河,就在那一道堤岸的沟壑里,她蜷曲在他的腿上,翻滚的黄河水,一阵一阵的向前方崩腾着,河对面的小树木,轻风吹过,绿油油的树叶窸窸窣窣的振动。
过了不久,在昏暗的灯光里,一阵舞曲响起,几个人如同蛇一样扭动着身子,一切都模糊了,只是感觉人影在晃动。在晃动中朱一男感觉后背的软肉被狠狠的揪了一块,又感觉一对热乎乎的东西贴在他的后背上,也触摸到一片青春的气息,就在那一刻,他感觉人生进入了一个小轮回。他总能想起春季北方的冬果梨在褪过朵后,绿油油的嫩果,暴露在春季的阳光下,一阵风吹过,互相磨蹭着。
这场秀还是由胡的碰然跌倒在沙发上而结束。耀眼的灯光瞬间打开,胡四脚朝天的躺在沙发上,胖大的身躯重重的陷在里面,已经呼呼的酣然入睡,朱一男一扫眼前的众人:孙杏汗渍顺着她饱满的脸颊上不停的滚落下来;柳鄂穿戴的整整齐齐,左手轻轻的捋关鬓角的乱发,一丝丝的羞涩掠过朱一男的眼睑;黄莺端坐在沙发的一角,眼睛看着桌角噗噗向外冒着白泡沫的啤酒瓶。
走出庄园,在夜色的挟裹下,看着身后黑魆魆的一片建筑,和四周的山的形状一样都是模糊,山仿佛奇形怪状的鬼魅。马页搀扶着胡少力慢慢在后面挪到着,几个女人紧紧的靠在一起,应该是紧紧的环绕着朱一男,离学校三五步的距离,感觉好漫长。
从学校门口的安全通道进入后,几个人挥挥手各自回宿舍。朱一男站在众人的后面,慢腾腾的走回宿舍。心里念着黄莺,又怕众人看见他去了她的房子。只好在宿舍里踱着方步,估摸着其他人现在在估着什么:应该躺在床上了吧?应该是进入梦香了吧!实在忍不住了,他给黄莺微信里留言:“睡了没,我一会过来?”还
没等回复,他已经等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从宿舍的楼梯的扶手滑下来。就是此刻月亮突然变的分外皎洁,看着校园里的塑胶弹性操场映射的月亮影子,他突然心疼起来,绕着光亮向西楼走去。
怎样上的楼朱一男已经没了知觉,只是心里沸腾的是快点见面。
站在黄莺的门口,他仿佛已经听见里面的回答声:“等一哈,来了!”门开了,朱一男一把将黄莺搂在怀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深深的将头耷拉在她的肩膀上,过了一会,黄莺说:“站不住了,口水掉下来了!”朱一男咯咯笑着:“喝多了没,没上头吧!”黄莺听完一把揪住他的胳膊,故意的狠狠的说:“我看见你搂柳鄂搂的那么紧,过足瘾了吧?孙杏是不是摸着肉肉的?”朱一男连忙解释,没有的事,他只是一个一个的搀扶着,都感觉像喝多了。
和往常一样,还是让他转过身去,听着黄莺窸窸窣窣的脱去外衣,想像着她迷人的姿态,朱一男有点忍不住了,“转过来!”听到指令他转过来,在朦胧的灯光下,她是那样的楚楚动人,红红的嘴唇,散发着香味的长发,红红的脚指甲油他有点眩晕了,看着她将脚全淹没在水盆里,他的眼前总会出现小时候的情境。
记得很小的时候,大概是上小学之前的一个下午,在邻居家碰见一个小姑娘,头上扎一个朝天攥,手里攥一颗糖,脚步蹒跚着向他递过来。“吃糖,和我一块玩!”她是不是眼前的黄莺,他的眼里已经模糊了。
看着她小巧的脚指头在水里飞溅着水花,他俯**子,手伸进水里,抚摸着她光滑的脚踝,他的眼前立刻飞到那片田野,母亲种的萝卜地里,他拽着绿油油的萝卜叶子,手心里感受着萝卜红彤彤的润滑。每次拔出来,他总喜欢就着土蹭蹭的感觉将它含在嘴里,**着它微微的辣味。
就在朱一男迷糊的时候,黄莺在他的眉头用手指点了一下:“呆子在想什么美事,摸的我好痒痒!”这时,他才缓过神来,不好意思的佯装揉揉额头,低声说:“想吃猪蹄呢。”在蓝莹莹的灯光下,她似乎没听见他说的,只是一双手轻轻搭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将他揽在胸前,就此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朱一男只是感觉进入一片从没来过的境地:梦见自己跨着长翅膀的白马在天上飞,闪电四射,穿过乌云,霎时金光闪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说道,腰有点酸了,他一声不啃的给她擦干脚上的水,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护脚霜,轻轻的在自己的手掌心摩擦热了,仔细的涂抹在她的脚上的每一寸地方,每一个脚趾,每一个沟壑,每一个凸起,他的眼前也总会出现儿时在田间劳动的情形。
清晨,一切都湿漉漉的,阳光暖暖的照着菜园子。这个季节朱一男都会在番瓜开花坐果期为雌花人工授粉。看看温度计温度达到20℃时,便开始涂花。涂花的方法是:用毛笔蘸座瓜灵,先快速涂雌花柱头、再涂果柄,最后在果实上由尾部向瓜把方向轻轻涂抹一道,这样涂的花,瓜条顺直,要是有大量的番瓜要授粉的时候便将药用喷雾器向雌花定向喷雾。
我困了,黄莺的声音打断了朱一男的思绪。他轻轻的将她的脚放在床上,拉过一条鹅黄色的被子盖在她的腹部,看着她缓缓的合上的双眼,他有点不知道是离开还是留下来。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双纤细温暖的手伸过来,揽在他的腰间,他顺从的躺倒在她身边,月色如水般洒在她和他的身上,他轻轻用手盖在她的手上,盖在她的肚脐上。有点冰凉!
是不是来那个了?是的。朱一男将身子向她靠了靠,和她一个方向,把她的手挪开,自己的左手掌心置于右手背上,右手掌心贴在她的上腹部,顺时针一圈一圈的转动,不一会便能感觉到她小腹热起来。好舒服!黄莺伸伸懒腰逸逸的睁开眼。
“你还知道的挺多的。”
“没事时喜欢翻一翻医药类的书籍。”
朱一男看着黄莺脸色红扑扑的,红扑扑的嘴唇,有点想亲吻。他便稍微的使劲,想把手从她的手下抽出来。她故意的拽住不让他离开。他不由的身子向她靠近一点,轻轻的用鼻子碰碰她的耳朵。好清香,就像在秋季果园里,远远的看熟透了苹果,在红色的果肉里,裂开一条缝子,浓烈的果汁坠在半空中,往下看一条暗红色的蚯蚓正仰着头,满意的**着,咋咋的回味着。
就在朱一男紧紧贴着她,嘴巴靠近她的耳朵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马页。
“在宿舍吗?过来聊天吧。”
“我已经脱了睡下了。酒喝的有点上头,已经吐了。”
“噢,那你睡吧!”
接完电话,他有点不想回宿舍了,当他再次把手伸向她的时候,她热烈的回应,两人个紧紧的相拥着。她把他的手轻轻放在小腹上,紫色的轻纱软软的起伏着,空气在燥热的张驰,伴随着屋外闪烁的星光,他柔柔的在她的耳边低语:想拥有你。嗯,就在你的怀里。
就这样他和她进入了梦乡。六点钟声敲醒朱一男美妙的梦境。他睁开眼看见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在看:她早就醒。
“昨晚没睡好吧?肯定冻坏了,我每次醒来给你盖被子都发现你背露在外面。”
“昨晚虽然没休息好,可心里很甜。躺在你怀里,那种实实在在的安全感,让我很快忘记了之前受到的惊吓,觉得好幸福。”
“快点穿好衣服,一会出去,会碰见早到的同事。“朱一男快速的收拾好头发。踯躅在她的床头。黄莺坚决的挥挥手,他轻轻的带上门。
不一会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打开qq的空间,看着她的留言:当你在夜色里小心翼翼的离开时,我心里酸酸的。不忍心让自己爱着的、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总是躲在黑暗里,可不这样又能如何……
当然,朱一男的留言也是这样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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