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维斯的脸上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

“是的，先生，我们都老了。不过您还是一样的年轻。”

“哈哈，是吗。”李斯特打了个哈哈，掩饰自己心中的得意，扬了扬手中的文件，继续说道，“这些东西交给霍华德处理吧，我一会还得出去一趟，恐怕没时间。”

“先生。”

“嗯？”

“卡特女士特意嘱咐过，这些需要您亲自处理。”

李斯特盯着寸步不让的贾维斯看了几秒钟，“贾维斯。”

“我在，先生。”

“你可真是霍华德的好帮手，总为他着想。”

贾维斯不为所动，“我只是转达卡特女士的话而已，先生。”

“……”

面对这么一位总是一本正经的老友，李斯特也无可奈何，干脆转移了话题，

“中午吃什么？”

“夫人说，为了给先生接风洗车，今天中午吃东国菜。”

听着对方字正腔圆的说出‘接风洗尘’四个字，李斯特很诧异，

“你这东国话说的挺标准啊，跟谁学的？”

“自学，先生。”

李斯特又讨了个没趣，摇了摇头放弃调戏对方的想法，坐下拿过一份文件开始翻看。

《神盾局新总部的设计草案》

“谢特……”

“先生，请注意言辞。你知道的，这里还有一个未成……刚成年的人。”贾维斯及时打断了李斯特的脏话。

李斯特一脸愕然地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贾维斯，“咦？你怎么还在这儿，没有其他事要忙吗？”

贾维斯没有回话，伸出右手，示意李斯特继续处理文件，不用管他。

李斯特撇了撇嘴，说了一句‘没意思。’就不在搭理他，低着头继续忙自己的事，嘴里不停地嘟囔，

“这份给霍华德。”

“这份让卡特自己去处理。”

“霍华德的。”

“佩吉的。”

“佩吉的。”

“……”

一个多小时后，

李斯特伸了个懒腰，拿过最后一份文件，打开一看，上面写得是佩吉·卡特亲自写得关于提升神盾局副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为代局长的可行性报告。

佩吉给出的理由是，年岁越来越大，她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处理神盾局的事务了，经过严密考察，提议由工作能力突出的皮尔斯副局长暂代局长一职，开始为期三年的考核。

她自己则退到幕后，把控全局，等考核结束后，彻底退休养老。

其实，李斯特心里明白，1921年出生的佩吉·卡特，到现在也才69岁，按理说这个年龄完全可以再干几年。

可是她不一样。

以前的佩吉·卡特一直以为美队已经死了，用情至深的她终生未嫁，一直化悲痛为力量，用疯狂的工作来麻痹自己，每年至少进三次医院。

后来李斯特实在看不下去了，偷偷告诉她和霍华德，美队并没有死，只是被冰封在北极的某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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